的“大哥”,唯一的親人,也是唯一的仇人!
男孩轉身,眼神望向大門,帶著絕望中的一丁點希望,還是沒回來!他垂下頭,眼神絕望而獨立,如同冷漠至極的睡獅,辛嬙,是你害我家破人亡,欺辱我,我記住你,沒錯吧,鈿爾,你一次次棄下我,我的大哥,記住你,也是應該的,不是嗎?
我會變得強大,回來之後,你們,統統是我腳下的俘虜。被拋棄的滋味,你們就一一來體會那般痛徹吧。
身後的老人看著男孩大局已定的決意,心下一片茫然,不由得老淚縱橫,這般可憐悽苦的小少爺,才一個十歲的小孩,揹負得,卻超過了他這個年近半百的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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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的尾巷。一清秀男子還在寂深的夜裡穿梭著,留下自己深一腳淺一腳的印跡。
嬙嬙,到底在哪裡?老伯說過,佟佳氏一家老小斬殺時,並沒有她在場。那就是說,她早已被人救走,可是這人,在哪裡?為何他找了這麼久,依舊不見蹤影。
累得有些喘息,他靠在牆邊,微微順氣。正此時,房頂一陣喧囂。他抬頭望去,像是夜晚出巢的夜鷹,無數的黑衣人在施展輕功飛簷走壁,那陣勢,甚是壯觀。
他帶著一絲覺悟,迅速的跟上了前面的夜鷹,跟著他們,說不定會找到一絲線索。無端端隊伍多出了一個人,大家都注意到了,卻沒有時間去管他,因為前面已經是蜂擁而至的官兵,舉著密密麻麻的弓箭,正對他們進行直接的掃蕩。
鈿爾暗呼不好。他還要回客棧帶夏爾離開呢,這樣下去的話,不要說回客棧,就連自己的命,也會白白送掉。正疑惑間,前面的黑衣人已經幫他擋住了好幾支弓箭,他權衡半秒,前面的黑衣人已經倒在他的懷中。
電閃雷鳴間,猛然憶起自己的福地府邸正是被這些道貌岸然的官兵所害,不由得一陣氣悶,迅速上前施展自己的輕功和劍術,將幾百支利箭擋在了傷及毫髮之外。鈿爾的武功自小練起,所以,相比同齡人而言,一個小小青年,著實厲害不已。
周圍的夜鷹頻頻倒下,只有鈿爾和幾個武功了得的人在前面擋著。而這時,官兵處又多了好多援兵。眼看他們明顯就是處於劣勢,鈿爾身邊的男子抓住他的胳膊飛身後退了數百米,對還在奮戰的夜鷹道,“弟兄們,拼了!”,便朝著相反的方向迅速離去。
大概跑了有半個時辰,他才放下鈿爾,一個趔趄倒在了旁邊的草叢中。鈿爾立馬上前扶起他,觸目驚心的是他的腰部和腹部早已身重數箭,似是命將休矣。
那人顫抖著雙手扯下自己的面罩,是一個長相很是斯文俊秀的中年男子。他著力從自己的懷裡要拿出什麼東西,聲音也一直在顫抖,帶著鈿爾輕功了那麼長的時間,加上身上原來的傷,想不死也難。
“年青人,我...我是流沙風的寨主,此次被朝廷圍剿,圍...剿,”他呼吸極其困難,鈿爾試圖幫他順氣,他繼續喘息著,“你是個...好...好人,所以,你,你要幫我繼續...繼續振興流沙風,它...它是一個好,好...”
那人斷斷續續了好幾次,卻終究未果,手在那一刻,奮力一拉,一個銀色的東西隨著他的手劃過鈿爾的雙眼,生硬的落地。
“...女兒,照顧...”似是垂死之間的掙扎,他的手已經僵硬,嘴裡,還叨唸著這四個字。
這個人,已經死了。鈿爾一時心情複雜,將他手中的銀色物品拾起,一看,竟是一個似是虎符般的令牌。木訥的收入懷中,低頭對著地上的男人施了躬,將他拖到路邊,埋好。採了幾支野花,安靜放上。跪下,磕了三下。
屆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