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丹只覺得心中一陣狂跳:他的那種眼神,自己真是太熟悉了!以前冷笑天就是經常用這種眼神痴痴地凝望自己的。
為了不被林雪發現,蘇曉丹趕緊匆匆地離開了那條小道,回到宿舍中,見歐陽彬已經走了,便又躺倒在床上,捂住自己仍在“砰砰”狂跳的心,又摸摸自己因激動而滾燙的臉頰,忽然做出一個決定:今晚一定要去參加舞會!
做出這個決定後,她一翻身從床上爬起來,彎下腰開啟床下的一隻箱子,從裡面拿出一個用紅絨線栓著的刻名五彩石。這塊有著虎皮斑紋的漂亮的石頭上,刻著“冷笑天”三個篆體字。
這塊五彩石是前年冷笑天去湖南張家界搞社會調查時買的,是一對鴛鴦石。他請刻字的先生在這對石頭上分別刻上他和蘇曉丹的名字,然後將刻著自己名字的石頭送給蘇曉丹,他自己則留著刻著“蘇曉丹”三個字的那塊石頭。
後來,當冷笑天寫信向她示愛時,她雖然回信委婉地拒絕了他,但這塊五彩石她卻始終珍而重之地藏在自己皮箱的最裡面。
她把這塊五彩石小心翼翼地掛在自己白如凝脂的脖頸上,在鏡子前照了照,覺得非常好看,便戴著它躺回床上,手指**著栓石頭的紅繩,陷入了一種酸酸甜甜的回憶之中……
晚上七點半,冷笑天跟著林雪來到戲劇學院的一個臨時改成舞廳的排練場地。只見舞廳裡已經是人流熙攘、香風拂面。一對對男女手挽著手不停地湧進來,舞廳四周的長條凳上很快就坐滿了人。
林雪拉著冷笑天的手,在西邊正中間的長凳上搶了兩個位置,招呼冷笑天坐下來佔著位置,自己便到外面的小賣部去買飲料和零食。
林雪剛剛出去沒多久,門口就出現一陣小騷動,跟著就聽邊上幾個男同學興奮地叫道:“哇塞!冷美人也到舞廳來了,老天開眼啊!今天晚上我一定要請她跳一曲舞。”
另外一個男的揶揄他說:“你得了吧!每天在寢室裡就知道唸叨蘇曉丹,晚上做夢還在喊她的名字,你這是典型的單相思病啊!當心走火入魔!”
這個男同學訕訕地一笑,說:“老莫,你別裝模作樣。你心裡就不想她?她是我們學校第一校花,我就不信你沒動過一點歪心。只不過我敢想敢說,而你們只敢在心裡悶騷意淫而已。哈哈哈!”
另外一個接著他說:“老昆說得對,學校暗戀蘇曉丹的男學生沒有一千,只怕也有好幾百。聽說我們學生會那個眼高一切、自以為玉樹臨風的慕容楓主席,一見到蘇曉丹也是神魂顛倒,偷偷寫了好幾封信給她呢!只不過聽說蘇曉丹已經有男朋友了,還是外校的。唉,真是可惜了,肥水流到外人田去了!”
冷笑天一邊聽他們議論,一邊抬眼往門口瞧。只見蘇曉丹穿了一套白色無袖連衣裙,和幾個同宿舍的同學款款地走進舞廳,還沒有走到中間,一個穿一套白色西裝的帥小夥立即滿臉堆笑的迎上去,把她們幾個請到對面最中間的位置坐下,又殷勤地給她們遞來水果盤和飲料。
冷笑天猜那個白西裝的男人應該就是剛才邊上那幾個人在議論的慕容復主席,因為他看到他一直在場中吆五喝六地指揮學生會的人佈置場地、除錯音響、維持秩序。
蘇曉丹撩著裙角在凳子上優雅地坐下後,便四處尋找冷笑天和林雪,很快就看到了坐在正對面的冷笑天,見他也正在凝望自己,臉一紅,趕緊把目光移開,心卻又不受控制地“砰砰”亂跳起來。
不久,林雪捧著一大堆零食和飲料回來。舞廳裡的燈光已經暗了下來,樂隊奏起了慢四的舞曲。
林雪把手裡的零食往桌子上一丟,拉著冷笑天的手就走入了舞池。
剛剛跳了幾步,林雪就驚訝地看著冷笑天,說:“農民,你的舞也跳得這麼好?真是看不出啊,你還是個娛樂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