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火,女的懷了孕,如果不是門當戶對都會被要求流掉,之後,那些女人依舊會笑著迎接新歡,並沒有過多的傷悲。
是她們暗地裡吞下了傷悲,還是她們本就不在乎,這些季秋都不得而知,他只知道,顧月白如果再這樣沉溺下去,早晚會死,想到她可能會死,他竟然覺得呼吸都困難,可是他又幫不到她,心裡好難過,難過到痛恨為什麼她不能是他的女人,她要是他的女人,該有多好,多好~
“季秋~”不知何時,季煙一臉愁容地站到了季秋邊上。
季秋斜她一眼,帶著她走到長廊的盡頭站定,“什麼事?”
季煙遠遠望了望顧月白的病房,忐忑地問,“她……怎麼樣了?”一個星期了,齊哥哥都沒有到公司上班,很多需要簽字的檔案堆得如山一樣高,各種公文需要他的示下,他卻面都不露一下,一天二十四小時待在病房裡不出來。
她偷偷來過好幾次,每次都看到他直挺挺地坐在昏迷不醒的顧月白身邊,那冷峻的臉仿若罩了一層寒霜,高大的身體泰山一樣陪著顧月白。她看著看著,心裡便疼痛起來,她的齊哥哥就這麼關心這個女人嗎?
她的孩子終於沒了,他該解脫了,他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為什麼還要天天守著她?
“很不好。”季秋看一眼姐姐憂慮的臉,忽而眉心擰出一道褶皺,嚴肅地盯住季煙的雙眼,“姐,你告訴我,齊家的火是不是你放的?那樓梯上的油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明眼人一看就會想到齊家失火透著古怪,還有那樓梯……顧月白走了不知多少次都沒事偏偏這一次卻出了事,還有電路……重重疑點連起來不難猜到有人在政治顧月白,除了他姐,他想不出第二個人,只是……他深諳姐姐的個性,雖也有大小姐的嬌蠻脾氣,但還不至於做出這麼膽大的事情。
季煙猛然後退一步,驚恐地瞪大眼看著季秋,惶恐地搖頭,“你胡說什麼,那明明是場意外,你不要亂說。”
季秋半信半疑地看著季煙,她再三否認他才放鬆地點點頭,“姐,如果是你,要是讓齊少知道了,估計這麼多年青梅竹馬的情分算是玩完了。”
季煙陡地一呆,心裡害怕起來,齊哥哥會為了顧月白跟她……決裂嗎?不,不會的,一定不會。
齊哥哥那麼愛她,他說過會娶她,等這個難關過去了,他自然會回到她的身邊,她只要耐心等待,屬於他們之間的愛情一定還會回來。
她深呼吸一口氣,勉強對著季秋笑了笑,“齊家失火完全是意外,你想到哪兒去了?”
季秋不以為然地把目光撇開,心裡有些沉,“你來這裡就是為了問她怎麼樣了?”
當然不是,她是來看齊哥哥的,他想問問他什麼時候回去上班,想問問他什麼時候才會想起還有一個季煙在等著他,可他現在眼裡全然只有顧月白一人,每次……她都怯懦地不敢踏進她的病房,好似自己虧欠了她一樣。
季秋看季煙魂不守舍的,自己也跟著懨懨的,“我要回去睡覺了,困死了。”這幾天,他白折騰,無論他怎樣顧月白也看不見,他完全是沒事找罪受,可偏偏放不下,眼皮直打架都要看著她才安心。
果然,走到她的病房門口,腳步再也邁不動,只能認命地靠過去望裡面張望,何迪不知何時已經走了,房裡只有顧月白和齊灼華。
她正在目不轉睛地看著手機,纖細白皙的手指在鍵盤的上下鍵上來回地翻動,臉上逐漸浮現一絲絲喜色,身邊的齊灼華沉默地看著,臉色卻是一點點黑了下去。
“這是白叮叮跟他的生活照,你看見他們這麼幸福,忍心破壞嗎?”
聽他如此冷硬的話,顧月白茫然地抬頭看他,“什麼意思?”
破壞?好好的為什麼要提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