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紅白交錯,細細密密的汗大片大片地溢位額頭,眉心痛苦地皺到一起,好像就要死掉一樣,季秋……到底給她下了什麼惡毒的藥。
雙臂一撈把她從浴缸裡抱了出來,不能用這種方法捱過去了,弄不好即使不會要了她的命也會留下難以想象的惡果。
一離開水面,她的身子復又燒了起來,覺得血液已經不再是血液,而是翻滾著的火紅色岩漿了。
“月~”他拍了拍她的臉蛋,擔心地叫她,見她搖頭不語,痛苦的咬破了唇,心生不忍,緊緊抱住她,附耳低語,“月,把你交給我,讓我解除你的痛苦,好不好?”
他低沉的喚她,就像以前許多個夜晚一樣,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調,讓顧月白想起了那個人,夜夜擁著她的男人,總喜歡逼她一遍遍地喊他老公,叫著他的名字……
“齊灼華?”她怕自己難受的出現了幻覺,不確定地叫,聲音嘶啞如蚊蟲,幾乎聽不見。
“寶貝,是我,是我,把你給我,好嗎?”他誘。哄著,手指微顫地覆上她的肌膚,這具身子他有多久沒碰了?
從初夏到盛夏,如今,也快入秋了,想她想的全身都疼,可只能苦苦忍著,等待重新接近的機會。
可每次遇見她都是被季秋設計,讓他難以忍受地痛苦不堪。可當他接到她打來的求救電話時,又是瘋狂的驚喜,最起碼她在最關鍵的時刻想到的是他,這是不是說明,在她心裡他也存有一席之地?
真的是他!顧月白安心地閉上眼,任他的手指慰藉她灼燙的肌膚,嘴裡竟不受控制地冒出一聲聲羞人的叫聲。
她不言不語似是預設了他的舉動,嘴裡的歡。愉之聲更是激發了他,頃刻間,長久的思念爆發而出,化作無邊欲。望催著他,暴風驟雨一樣由他傳遞到她身上。
“嗚嗚~”明明是忘情的叫聲,卻帶著撕心裂肺的無奈,顧月白閉著眼承受著男人的衝。刺,身體極度地渴求著,可意識卻又清醒地告訴她,不應該,不應該這麼墮落的。可她真的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地去迎。合索要。
恨季秋……恨自己……這次卻無法恨齊灼華。
“你不快樂嗎?”他忽而拉起她的身子逼著她去看他,強有力的雙臂鉗制住她無力的腰肢不斷地上下扭動,吞吐著堅硬。
長長的髮絲驚心動魄地落在她白皙的頸子間,雙眸微微掙開,看見他俊臉緊繃,興味盎然地看著她,她忽而有些屈辱,想掙開卻無力,甚至……貪戀他帶給她的清涼感。
“這幾個月,有沒有想我,有沒有?”他問著,雙手惡意地用力,生生逼迫著顧月白。
不想看見他咄咄逼人的目光,捶打著他,卻只是給他撓癢,不想與他面對面,只好把頭軟軟地靠在他的脖子裡,急促地呼吸,也聽著他的粗喘。
“你不知道你現在有多招人疼。”她第一次這麼乖,這麼柔順,身子嫩汪汪的,要不是怕她不樂意他真想變著法兒折磨她,可他不敢,只能這麼重複著。
不知道什麼時候暈過去了。等醒來的時候,腰間正擱著一條手臂。
顧月白輕輕地挪出身子,進了浴室把自己從裡到外地洗了一遍,忽而覺得悲傷,蹲下來痛哭失聲。
齊灼華隱約聽見哭聲,呆呆地站在浴室外出不了聲。
等她再出來,臉上已然是一片風輕雲淡,好似一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齊灼華的心一陣緊縮,有些疼有些無奈。
她對他終究還是那個樣子。
“你再等一下,我叫人送了衣服上來,馬上就到。”
顧月白點點頭,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齊灼華心頭絞痛,忍不住抱住她,“你忘了,我們是夫妻,昨夜……我們是合法的,不受人非議,是……”望著她無動於衷的臉,說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