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斜斜地倒了。
他於一室狼藉中,大口喘氣,後背不斷聳動著,高大的身子透出莫名的威懾感,整個人冰冷暴戾的讓人不敢靠近。
難怪所有人都退避三舍。蟲
顧月白小心地避開一地的東西,緩步走過去,什麼話也不說,伸出雙臂從後面抱住他的腰,他的身子驟然一僵,轉身看著她,眸裡閃過複雜的光,伸手極快地扯她入懷,“我打電話到學校,說你不在,你去哪兒了?”
他的聲音若有似無地藏著一絲害怕和顫抖,寒烈的灼灼目光逡巡著她微微發白的臉,手指摸上她漂亮的眼睛,摩挲,“你哭了?”
她的眼圈發紅,眸裡霧濛濛的,長睫上也沾著水汽,不難看出她剛剛哭過。
顧月白心裡莫名湧出百般滋味,千言萬語梗在喉嚨深處說不出來,他有些不耐,俯身就要吻她,而她騰地想起了季煙懷了他孩子的事,頭一歪躲了過去,斂眸不去看他。
齊灼華臉色一陣難看,早上她還對著他媚笑,現在就冷淡的好似不願理他,心裡陡地湧出強烈的恐慌,讓他控制不住地暴躁起來,扳過她的身子,口氣不禁暴戾起來,“怎麼,不能碰你啊?”
顧月白淡淡地看著他,不懂他為何生那麼大的氣,他口氣裡的兇惡頓時沖淡了她回家的強烈念頭,可是隻要稍微想到不回這個家,她的心,居然一抽一抽的痛。
回與不回,於她而言,都是一種煎熬。
齊灼華見她淡淡的不言不語,心中的恐慌逐漸擴大,暴戾也成倍增長,雙眸如千年寒潭一樣冰冷,似要冰封眼前人。
他一手摁住她的後腦,一手鉗制住她的腰,摁在懷裡昏天暗地的吻,顧月白起先激烈地反抗,不斷地捶打他的後背撕咬他的舌頭,可是,在他前所未有的強烈攻勢下,漸漸的,她的呼吸被他抽走,心跟著身體一起酥麻起來,軟軟地靠在他的懷裡。
只是,卻無聲無息地從眼角滑落一滴淚,齊灼華捕捉到了,怔然片刻,忽而山雨欲來地暴吼,“你就這麼不願被我碰?”
顧月白下意識搖頭,他就理解成她真的不願,氣的他額頭青筋暴起,眼角突突地跳,他就這麼失去理智地去連扯帶撕脫她身上的衣服。
顧月白無力阻止,只得啟動被他蹂。躪到腫脹的雙唇艱難開口,“剛剛丁健帶我去了醫院,看見了……你和季煙。”
撕的一聲,她的上衣在他手上報廢,他揉捏她胸部的手驀然間停滯,臉色瞬息萬變之後歸於無比的冷靜,雙眸漸漸清冷起來,死死盯住顧月白瑩瑩泛光的水眸,嗓子澀澀發聲,“你相信我,我跟季煙沒有你想象的那種關係。”
顧月白不信地苦笑,“你是說孩子不是你的?”
“是!”他咬牙,痛恨顧月白對他的不信任。
“證據呢?有誰能證明你們之間的清白?”如果他真的如此肯定孩子不是他的,又為什麼不說清楚,為什麼還要留下那個孩子?
顧月白見他面無表情的不說話,心裡涼下來,使勁推開他,彎腰撿起地上碎裂的衣物披在身上,抬腳就要走。
“月~”他不讓,死死抱住她,用力的好似要把她揉碎了融進他的骨血裡,“聚會那晚,我失蹤了三個小時,就在那三個小時裡,我喝醉了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季煙就躺在我身邊,我不信……不信自己睡死了還能辦事,不信除了你我還可以硬起來。”
顧月白聽他娓娓道出,猶如被焦雷劈了腦袋一樣,不可遏制地想要掙扎出他的懷抱,口不擇言地胡亂罵他,“你本來就不要臉,衣冠楚楚的禽。獸,早在我失去孩子之前你們就有染了,季煙還炫耀地把她的處。子之血拿給我看,說那是你的功勞,齊灼華,你放開我,放開我……拿開你的髒手……”
她掙扎著,她介意,好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