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真正讓允兒在這裡說個不停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金鐘銘剛才確實嚇到她了,她有一種想迫切看看眼前這人到底有沒有恢復正常的衝動,所以才不停的跟對方說話和互動;而另一個原因,則是從人心方面考量了,她其實是用自己的方式在為金鐘銘開脫。
從誰那裡開脫?肯定不是導演和黃政民,而是被糊了一臉血的恩靜!
要知道,無論如何之前那個行為都是超出劇本範疇的,就像允兒說的那樣這簡直是可以報警的,而更重要的一點是,所有人都能看的出來,恩靜心理上似乎確實受到了明顯的衝擊。且不說當時的情形了,就拿拍攝結束後去洗澡換衣服這件事來說吧,允兒花了五分鐘,出來了就能強打笑顏跟人說笑了,而漸漸發現金鐘銘還是平常那個金鐘銘以後更是中氣漸足。可恩靜呢?恩靜足足花了一刻鐘才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後卻依舊面無表情,見誰都不說話,好像魂還沒回來一樣……
於是乎,這才有了允兒拽著恩靜過來找金鐘銘要公道的這一幕。
“怎麼,真生氣了?”金鐘銘觀察了一下恩靜的表情,當即忍不住笑了起來。“不至於吧?我保證我當時沒嗑藥,而且糊上去之前我可是很小心的把手掌上的玻璃碴子都拿掉了的,一點毀容風險都沒有。”
“我沒生氣。”恩靜深呼了一口氣。“我就是被你嚇到了……”
“那不是一回事嗎?”金鐘銘繼續失笑道。
“不是一回事。”恩靜低聲道。“最起碼不是被糊了一臉血的事情,而是你那種隨意而為不把人當人看的感覺太逼真了,當時你把手糊過來的時候,我好像一下子就失去了做人的尊嚴一樣,最起碼是在你面前,那感覺太糟糕了……”
“以你的性格來說,這方面敏感一些也正常。”金鐘銘略顯感慨的應道。“對不住了!”
恩靜再度沉默了下來。
“其實剛才確實挺嚇人的。”允兒突然又插嘴道。“我記得oppa曾經在現實生活中當著我的面用皮帶抽過人的,但那個時候反而感覺挺解氣,這次明明是在演戲,卻也太滲人了!”
金鐘銘微微一笑,儼然是隨著允兒的話想起了那件往事:“那都多少年了?不過都是一回事罷了,現在未必是在演戲,而當時也未必不是在演戲。只是那個時候我太年輕,演技比較差,所以只能用那種比較低檔次的方式來演繹而已。而如今嘛,怎麼說也在影視圈混了**年了,已經懂得將真實的思想狀態帶入表演中了,所以顯得格外嚇人……”
“oppa什麼意思?”允兒敏感的察覺到了一些什麼。“什麼叫做把真實的思想狀態帶入表演中?”
“就是那個意思了。”金鐘銘面色如常的答道。“人無論做什麼事情心裡總是會從反面積攢一些陰暗想法和情緒的,再和氣和與人為善的人都會有暴虐和變態的一面,不然大城市裡怎麼會有那麼多虐狗虐貓的人存在?那就是典型的繃不住了。當然了,也可以換個好聽點的說法叫做釋放天性,不是經常有idol合約期一到就變的放浪形骸嗎?吸毒**……其實都是一個意思。”
“oppa也會在將來某一天釋放天性嗎?”允兒繼續蹙眉道。
“那倒未必。”金鐘銘坦然答道。“我自問還算是個健康向上的人,也不覺得自己會有問題,而且這種表演也有助於我釋放這種東西。不過……”
“不過?”
“不過所謂‘身懷利刃殺心自起’人一旦有了資本和條件,就難免會加大那種放縱的**和趨勢。”金鐘銘認真解釋道。“剛才大家嚇成那樣,真的是因為我的表演可以讓氣氛實質化嗎?又或者說真的是因為我受傷了嗎?我又沒糊他們的臉,一點皮外傷也不可能殘廢……說白了,是因為他們突然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到了現實中我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