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猛罕……伊爾猛罕……”芮雪不停喚著他的名字,渴望地拱起身子,讓他進入得更深。
再也沒有顧忌,不需羞澀矜持,她用心和身體去感受眼前的歡愛,恍若這是最後一次,只想把所有的一切都給對方,毫不保留的……
男性身軀在她的低喃細語中,猛烈地要著她、疼著她,逼出她所有的淚水,讓她不得不咬住他的肩頭,以免叫出聲音,這兒到底是佛門禁地。
“我愛你……我愛你……”他不在乎什麼自尊,只想讓她聽到自己說出這三個字,讓她明白他的心,不會再給別的女人。
這一刻什麼都不用管,只要能緊緊抱住對方就好……
直到激情過去,他還在她體內,捨不得就這麼離開。
兩人滿足地相擁,凝望著彼此。
“有侍衛在外面看著,你怎麼進得來?”她拂開他汗溼的髮絲,想將他看個夠,不過才分開五天,卻像是一輩子。
“自然有人把他支開……在這兒住得還習慣嗎?也沒個人伺候。”他擔心地問。
“我哪需要人伺候,在這兒吃著粗茶淡飯,從早到晚聽著梵唱誦經聲,心情很平靜,只是心裡想著貝勒爺,有沒有好好的用膳,夜裡是不是又沒睡好了……看你都瘦多了。”她攢著眉心說。
伊爾猛罕抵著她的額頭,閉上眼,只有在她懷中才能找到平靜,整個人才會放鬆下來,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疲累。
“聖旨下了嗎?什麼時候?”芮雪還是得問。
他從她身上翻到一旁,再將她摟在臂彎裡,即便被子不夠暖和,但是有彼此的體溫就夠了。“皇上還沒下旨,現在只能期望還有轉圜的餘地。”
“皇上能說服得了太皇太后嗎?人人都知道皇上有多麼孝順這個親祖母,從不會違逆她的意思,想要她改變心意,只怕比登天還難……”
沒聽到伊爾猛罕回答,她抬頭一看,才知道他居然睡著了。
芮雪不禁失笑,也有更多不捨,伸手好輕好輕地撫著他的發、他的臉,希望他有個好覺。
其實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另一個女人,要用什麼樣的態度來看待,可是她絕不想讓伊爾猛罕夾在兩個女人中間,不想讓他太為難。
芮雪這才深切明白,原來幸福必須經過無數的波折和磨難,才會降臨,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她願意等待。
日子又過了七、八天——
伊爾猛罕知道不該三天兩頭的就往護國寺跑,但他就是無法剋制自己的衝動,每天上朝就心不在焉,只想著要去見芮雪,畢竟思念實在太折磨人了。
“聽說太皇太后已經讓人來催了好幾回,皇上只怕拖延不了……”說到這兒,哈勒瑪覷了下身邊的伊爾猛罕,見他神色憔悴,以及眼底的落寞和無奈,開口問道:“你有什麼打算?”
他兩手背在身後,望著外頭的雪。“若是不從,太皇太后又怎會答應把芮雪還給我,甚至還可能再也見不到她……”
“唉!”哈勒瑪多少能感同身受了,不再像過去,無法理解一個女人竟可以讓個鐵錚錚的漢子搞得茶不思、飯不想。
而他這聲嘆息引來伊爾猛罕的側目。“我從沒聽你嘆過氣。”
“因為我現在多少能體會你的心情了,不如我去把那個蒙古格格一刀解決了算了……”哈勒瑪話說得豪氣干雲,卻捱了一記瞪眼。
“這兒是宮裡,小心隔牆有耳。”伊爾猛罕斂眉低斥。
“不然怎麼辦?”
“只能作最壞的打算……我現在不求別的,只要芮雪能回到我身邊。”伊爾猛罕無法想像往後五十年沒有她的日子,那會讓他發狂。“哈勒瑪,你先走吧,待會兒我要去別的地方。”
“你是要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