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能又涉及到隱瞞的道德責任問題。
儘管已經過去了十年,但作者卻依然不依不饒,甚至將今天的希臘債務危機歸結到當年古德曼公司的暗地操作。他還暗示,或許今天的債務危機就是華爾街的大資本在作祟。
很顯然,歐洲方面開始追究導致今天債務危機的本源了,第一個瞄準上的就是華爾街赫赫有名的古德曼公司。
這也是為什麼江山臉色大變的原因,他從中嗅到了一絲危機感。
“根據我的猜測,這些協議並不是太難,只不過利用了外匯市場,進行的對賭協議罷了。”
鍾石的語氣很平淡,緩慢地解釋道,“在歐元正式出現之後,某些國家除了在自己的國內進行借貸外,也在國外市場上進行了融資。像日元、美元這樣的強勢貨幣,肯定會被希臘政府所青睞。”
“但問題是,當時的希臘政府決定加入歐元區的時候,他們手頭上的外匯債務的規模和比例就要縮小,這是歐元區的硬性規定。如果達不到這個規定的話,他們連申請的資格都沒有。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不得不找上某些投行進行幫忙。”
“當時歐盟的規定是,如果沒有進行對沖的債務,會根據年終時候的匯率換算成以歐元計算的債務。而在當時,因為歐盟剛剛成立,市場對新貨幣的需求並不是太多,這也直接導致了美元和日元等主要貨幣的走強。”
“如果單純以年終匯率進行計算的話。那麼希臘的債務將因此大增,完全達不到歐盟的標準。但問題是,整年的匯率波動必然不會以年終時候的匯率為準。所以就留下了很大的操作空間。於是根據這個特點,古德曼公司制定了一個貨幣互換協議。即在歐元兌換美元/日元到某個點時,在年終之際他們會以某個固定的價格來兌換這部分的債務。”
“協議的另一邊,自然也是古德曼公司幫他們將外幣債務兌換成歐元債務,但是匯率方面可能就要吃點虧,這麼說你明白了吧?即不管歐元兌換美元或者日元的匯率如何變化,希臘政府都能夠以一個相對穩定的匯率兌換這部分的外幣債務,但最終會怎麼樣還是要取決於外匯市場的表現。”
“而對於古德曼公司來說,他們不僅能夠有很大機率賺取這部分外匯的差價。還能夠從這個協議當中賺取一定的協議費用。如果年終匯率低於他們對賭協議當中的最低協議的話,他們的這個協議就是雙贏的局面,而且規模越大,古德曼公司方面賺的越多。但如果匯率在他們協議的區間內浮動的話,那麼古德曼公司將出現虧損,但他們又能夠得到一筆協議費用,所以最終是否虧損也很難說。”
“原來是這樣!”
江山終於明白了,“和華信泰富的外匯合約有類似的地方?”
“是,但是又不一樣!”
鍾石接著解釋道,“畢竟和對方交易的是主權國家。所以像華信泰富那樣不平等的合約不可能出現,畢竟即便是古德曼公司,也不敢輕易得罪一個主權國家。”
兩人所說的華信泰富事件。是發生在一年前多,紅籌公司華信泰富的外匯鉅虧事件。當時的華信泰富為了應對公司業務上由於澳元波動帶來的損失,和滙豐、花旗等銀行簽署了外匯累計期權的對賭協議,協議期為一年。
原本華信泰富是為了鎖定澳元的匯率,但澳元形勢在這一年出現重大變化,由強走弱。突破了合約規定的界限之後,華信泰富不得不按照協議規定持續地買入已經貶值的澳元,最終直到實在紙包不住火的時候才披露,而到了這個時候華信泰富已經鉅虧了150億港元之多。
這件事在當時引起了整個香港的關注。最終整件事情以公司創始人和董事總經理辭職、華信泰富被母公司收購而告終結。雖然整件事最後算是得到了圓滿的解決,但也給所有投資者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