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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想,這應該是方醫生撒嬌的一種方式,他半躺在床上,把整個人都窩在被子裡,很自然的享受著我的餵飯。對,沒錯,餵飯。他嘟囔著說全身沒有力氣,讓我喂他吃。我承認剎那間我石化了,但是想到那次在醫院裡他為我騰出值班室,也就作罷了。

“你燒的粥真好吃,很香。”當我將最後一口放到他嘴裡的時候,他砸吧砸吧嘴,很滿足的樣子。而作為廚師來說,食客的滿意是對我最大的褒獎。也正因為他的這句表揚,我還屁顛屁顛給他找了毛巾擦了把熱烘烘的臉,順便倒了水喂他吃藥。

看他將藥片吞下,我才想起來問他:“到底什麼毛病?”

“感冒。”醫生半躺在床上,慵懶地看著我。

“感冒能倒在手術室裡?河馬說你在手術室昏倒了,這也太嚴重了吧。”我顯然不相信他,嘟囔著。

“其實前一段時間工作強度比較大,人本身比較疲憊的關係。而且我本身抵抗力也不好。”他笑著對我說,“我經常生病的。”

我皺著眉頭,露出一副很鄙視的表情:“你不是醫生麼,你抵抗力一差,傳染給病人怎麼辦?”

他回鄙視我:“那條法律規定了醫生不能抵抗力差。”

不再理會他,我站起身子:“我去把碗洗了,你好好休息吧,一會我自己會走。關燈關門我都會,你安心,不會放小偷進來。”

“好。”他看了看我,然後閉起眼睛。

我在水斗前洗刷刷了一會,將他的鍋碗瓢盆放到原來的位置,一邊用抹布擦著手一邊轉身想要穿外套走人的時候,冷不丁看到方鴻堯倚靠在廚房的門上,慵懶地看著我。

我拍了拍我的胸口,說:“Doctor方,你嚇死我了。”

“看你洗碗的樣子還挺麻利。”

“你怎麼爬起來了。”我走到他面前,只見他穿了件米黃色的套頭加絨衛衣,上面還有一串我看不懂的字母。我說:“你這樣爬起來,不會再著涼吧?”

“都好得差不多了。”他看起來很淡定,回答得很嚴肅。

“啊?那你還裝柔弱躺床上挺屍啊?老孃我在忙的時候你在床上那副快死掉的樣子,等老孃收拾好了你跟我說你好得差不多了?”我雙手叉腰做出夜叉狀,橫眉冷對,威風無限。

“恩,剛才是挺難受的,吃了你的粥,覺得好得差不多了。”他用一種很嚴肅很認真的表情說著很欠揍的話。

我體諒他生病了沒有人照顧看到了我便想要撒嬌的心情,不去計較。穿著他給我的棉拖鞋蹬蹬蹬將他家的地板踩得響噹噹的,抓起自己的外套就往外衝:“別送了。”

“給你叫了外賣,你吃了再回去吧。”方鴻堯依然靠在廚房門上,泰然自若,無視我的抓狂。

我向外衝的腳步瞬間定格,回頭疑惑地看著他。

“給你叫了披薩和奶茶,你那麼瘦,應該不介意晚上吃高熱量的食物哦?”他走過我身邊,從我手上拿起我的包,拉起我的手,將我帶到客廳裡:“稍等,馬上就到了。”

我將手從他手心抽出來,說實話,雖然我不討厭和他拉手,但是我實在不習慣除了劉奔以為任何一個男子的親近。

“我回家吃吧。”我知道這是垂死一掙扎。

“那麼晚了,你在我這裡吃了吧。你那麼辛苦,我也不好意思不留你吃晚飯呀。”他說得理所當然,有那麼點小小的霸道。想到我那飢腸轆轆的肚子,我只好點點頭。

14 陸絮,我有沒有機會呢?

我不得不承認,方鴻堯給我叫的披薩和奶茶非常對我的胃口,而且送餐的小弟也非常地帥。我大搖大擺坐在方家客廳裡,一副吃白食的樣子。而事實上,我確實是過來吃白食的。我的嘴巴里塞滿了芝士,油膩膩的小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