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是嗎?想著這個可能,他不覺苦惱,內、生見興奮得輕輕顫抖。如同盤坐在急壞之下,清冽猛地灌入腦損,神魂震驚。
大廳這兒還談不出個所以然來,此一時際,練武場上出了點狀況,引起注意。
金寶的一支八角銅錘揮得過重,竟爾甩脫了手,對住招弟飛去,她大喊一聲、撲去要抓,來弟的九節鞭快她一著,挑擲過去,勾注銅錘握柄,無奈去勢太猛,來弟只覺虎口發麻,沒把銅錘扯回,自己的武器反倒被拉了去。
“大姐小心!”
“快趴下!”
“招弟危險!”
見識過的,皆深知小金寶力貫銅錘的厲害,一時間尖叫驚呼大作。
招弟反應迅捷,見銀光排山倒海飛來,不敢硬擋,一個歇步下腰,順勢倒下。
她擬定上背將直接著他,那支銅錘飛撲過去,會直接系在圍牆,馬上就會聽見轟隆巨響,然後那面牆註定非倒不可了,阿爹回來若瞧見牆又不見,定要哇哇大叫,說四海鏢局走鏢的銀兩都拿來修牆啦……瞬間,好幾件連貫的事掠過腦中,然而,她下腰後倒,背部不如預期地貼在地上,卻倒入男性的臂彎裡。
她眨了眨眼,見那支銅錘也超出了想象,哪兒都沒飛去,什麼東西都沒砸壞,牆還是完整無缺,因那男子動作如風如電,臂膂肌肉賁起,一手攬她,一手捉住金寶的八角銅錘,那銅製的握柄還吊著來弟的九節金鞭。
“大哥……”招弟訥訥喊著,也不知是練功所致還是嚇著了,臉頰紅撲撲。
“哇!哇!哇!大哥,你好厲害喔!”來弟連三讚歎,美眸亮晶晶。
“嗚嗚嗚……大哥大哥,你真的好厲害喔!嗚嗚嗚……還好還好,牆沒破,我已經沒零花的錢讓阿爹扣啦!”金寶抹掉額上冷汗。
自聽招弟喊他大哥,竇家姑娘們早跟著改口,管他結義不結義。
鷹雄以適當的力道將銅錘拋給金寶,扶住招弟,視線在她身上游移,緊聲問:“有沒有怎樣?傷口痛嗎?”臉色有些難看。
歇步下腰定要扯動大腿肌肉,痛是必然的,沒什麼大不了。招弟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站穩。“沒關係,不是很痛,大哥,你、你是怎麼了?”他箍在她腰上的勁道似乎太緊了些,這痛又沒什麼,況且她傷勢已然好轉,他、他地到底緊張些什麼?
一旁,雲姨對來弟暗暗擠眉弄眼,手勢一堆,來弟理解力可高啦,點了點頭,就聽她清了清喉嚨憂心地道:
“大姐,傷口好像有些裂開啦,紅紅的,都滲出血來了。”
雲姨賊兮兮地笑,悄悄地對她比了一個大姆指。
“有、有嗎?”沒這麼嚴重吧?!招弟扭過頭想察看,邊喃著:“只是痛而已,扯動皮肉罷了,應該還好吧……”
誰知道,一個天旋地轉,那男子竟二話不說攔腰抱起她。
“大哥!”招弟錯愕地喊,不明究裡。“你抱我去哪裡?”
“回房上藥。”他臉色鐵青,疾步行走,熟門熟院地往姑娘的閨房去。
“啊?”這、這上藥的事……他、他好像不太適合吧。
招弟正要出口提醒,後頭卻傳來雲姨的叫嚷,劈哩啪啦地,不懂打什麼啞謎:“瞧見了吧!你憔見了吧?雄爺,就是這個模樣,你自己都不知道,半分兒也沒察覺嗎?你對她呀,呵呵呵呵、嘿嘿嘿嘿,咱們心知肚明,可一點兒也不單純!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已經迷得亂七八糟、沒了方向,咱兒倒是瞧得清清楚楚、詳詳細細。看怎麼著,待會兒來跟我訂日子吧!聽到了沒……”
“大哥,雲姨同你說話嗎?!”招弟瞧著他,滿頭霧水“你們方才談到什麼話題?我怎麼都聽不懂?要訂日子幹嗎?還有……什麼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