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玉燕的雙眼一亮。
“嗯。”舒晴點頭。
“賈小姐,你真是好心的人。”她先代小珍道謝了。
“小姐、小姐地喊很怪,以後你叫我舒……呃……叫我以婕就好。”舒晴嚇了一跳,差點就說溜嘴了。
“以婕……不行、不行!”玉燕連忙搖頭。她年齡雖小,觀念卻相當守舊。“你是少爺的客人,我怎麼可以直接喊你的名字呢?最多最多也只能稱呼你以婕小姐。”
舒晴的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本想開口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放棄了。
稱呼不過是稱呼吧?既然如此,算了,隨她去吧!她要喊小姐,就喊吧!
唉……沒想到事隔多年之後,她還能碰到跟爺爺一樣守舊、腦筋一樣硬的人,是因為住在這幢古宅裡的關係嗎?
人的腦筋跟這屋齡一樣的老舊,實在夠教人咋舌了!
“你不要緊吧?”
禹鈞堯坐在紫蘿的床邊,阿飛剛好推門走進來。
“謝謝禹先生的關心,醫生說已經無大礙。”紫蘿躺在床上,額上纏著繃帶,神情還算冷靜。
“我看是她的運氣還不錯,否則就算腦袋沒開花,也會毀了半邊的容貌。”阿飛站到禹鈞堯的身邊。
紫蘿瞪了他一記,擺明了嫌他多嘴。“你以為我是全身僵硬的木頭人嗎?我當然會閃了!”
“是不是木頭人倒是不知?但你受了傷,可是千真萬確的事吧?”迎著她的瞪視,阿飛負氣地說。
“是我受傷,不是你吧,關你什麼事?”紫蘿的態度冷硬。
“是不關我的事,但是……”阿飛欲再往下說,卻教禹鈞堯出聲給阻斷。
“舒晴在樹林中受到驚嚇,以及紫蘿被盆栽砸到這兩件事,我想都不是偶然。”
看著兩人一來一往地鬥著嘴,禹鈞堯不禁懷疑,閻羅怎麼受得了他們。
明明看來相互關心的兩人,卻以最幼稚的行為表現,專挑對方的缺點。
“禹先生說得對,關於紫蘿被砸傷的事,只要檢視過那幾盆的盆栽,就知道是預謀,而且,關於舒小姐的事情,我覺得……”
阿飛有所保留地略作停頓,不知該不該將話往下說。
“你說吧!不必在意。”禹鈞堯一眼看出他的猶豫。
阿飛看看紫蘿,兩人互點了下頭。
“我跟紫蘿私下討論過,今天舒小姐隨著禹先生你一同外出,而二樓走道上的那幾盆斛蘭,也是因為她的喜好而擺上的,所以……”
“不可能。”沒等他說完,禹鈞堯直接否定了他的想法。
“可是,禹先生,這未免過於巧合!從車子拋錨的巧遇,到今天砸下來的盆栽……”阿飛堅持著他的看法。
“這只是巧合。如果以之前那些件件能要人命的意外來說,絕對不可能會留下這麼大的破綻來讓我們追查,何況,那天樹林裡的情況又如何解釋?”
那日他和阿飛確實在林子裡見到了滿地的老鼠屍體。
“這或許只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場騙局,目的在取信於我們。”阿飛大膽推測。
“那麼,動機呢?”禹鈞堯的眸光在兩人間流轉。
“動機……”阿飛頷首想著。
“紫蘿,你說呢?”禹鈞堯轉向紫蘿。
“……”紫蘿沉默了下,緊蹙的眉頓時平順,微微高揚。“或許是她迷戀著你也說不定。”她道出了一句似乎完全毫不相干的話。
不需用到女人的第六感,直接地,她能看出舒晴看著禹鈞堯時的眸光,是不同的。那是一個女人仰慕著一個男人時,所會有的視線。
迷戀他?禹鈞堯悶笑了數聲,在室內來回踱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