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他的地方,就讓他的魂,來祭你年輕早逝的生命吧!”
將手中握著的一枝玫瑰奮力外拋,看著那鮮血般的紅,劃過星空,昨日的一切歷歷在目。
是的,她要復仇!
為達目的絕不後悔,也不罷休。
“我想想,是該結束掉他的生命,讓他去陪你;還是該讓他跟我一樣,在失去至愛之後,繼續苟延殘喘?”
她以利刃劃破了自己的手掌,看著掌上的鮮血,瘋狂地嗤笑著。
“是的,我們該選擇後者,找出他的真愛,最好能在他的面前奪去她的生命,讓他痛不欲生,對!這樣才是最好的報復!”
舒晴的車子拋錨了。
她怎麼也想不到,同一個路段,經過了多年之後,卻同樣教她進退兩難。
只是,當年的她靠著兩隻腳走路,現在的她卻變成了以車代步,而這條通往禹家大宅的捷徑,也不像多年前那樣的荒涼冷清。
由駕駛座上下來,她站在車門邊,嘆了口氣,索性抬起一腳,以高跟鞋的鞋尖踢踢車子的前輪。
是走得匆忙,所以沒事先讓車子進保養廠去檢修,因為昨夜將以婕給的資料和手下收到的做了比對,比對出了一些疑點,這些疑點化成了動力,一遍遍地慫恿著她快快動身,於是,她幾乎是天色剛亮,就由臺北一路驅車南下。
她當然記得,明天是禹家一年一度的祭祖日。
昨晚爺爺由舊金山撥電話來說,今年將回到禹家大宅,主持祭祖儀式的會是禹鈞堯,因為禹家老爺人在海外,忙著處理重要的合作案。
想起了禹鈞堯,舒晴的心口有股莫名的悸動。
最遲,明日就能見到他了吧!不知現在的他變得如何?他是否會跟她一樣忘不了她?還是,他早已經忘記她了?
嘆了一口氣,舒晴忍不住地又踢了踢車子的輪胎。
這時,剛好有部車子經過,莫約過了一、二十公尺,坐在車後座的人忽然對著司機喊停。
又過了幾秒,那部車的司機趁著後方無來車,將車給倒了回來,停在舒晴的車旁。
幾乎是同時,當舒晴抬起臉來的剎那,坐在車後座的禹鈞堯也剛好將貼了隔熱紙的車窗放下。
舒晴見到了他,整個人愣住,半晌擠不出一句話。
她有想過再度見到他的景況,甚至偷偷地練習著該說些什麼話,但沒想到卻是如此的突然,突然到令她措手不及。
兩人的眸光在寂靜的空氣中交會,雖隔著一段距離,但彼此的眼瞳都彷佛只能映入對方,忘了時光的流逝、忘了所屬的空間,和他車上的另外兩人。
“車有問題嗎?”又過了一會兒,他先開口。
這個女子給他一股熟識感,很深很深,彷佛是已讓他封印在記憶之中的一個人兒。
那是一個無光的月夜,在同樣的路上,有個圓嫩可愛的妹妹跳出來攔車,希望他能讓她搭便車。
她是個純真自然,而且愛笑的人兒。
禹鈞堯隱約間還記得,她是已經退休的老管家舒野的孫女,她的名字……好像是舒晴吧?
是的,她的笑容就像晴天裡的豔陽一樣燦爛,讓人感到舒服且溫暖。
不過,眼前的女子絕對不是她,不論就長相、高矮胖瘦,或是穿著打扮來看,她都絕對不可能是她,而他之所以會驟然命令司機停車,不過是因為腦海中突然竄升的那抹熟識感。
“呃……嗯。”舒晴由怔愕中驚醒過來,匆匆的點了下頭。
她壓低腦袋,藏起了眼裡的落寞。
果然,他……已經忘了她了!
“需要幫忙嗎?”禹鈞堯坐在車上問,語氣輕輕淡淡的。
已經算是破例了吧?這些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