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張凡來講,最重要的,是表弟家的情況。前幾天,表弟任陽告訴張凡,他父母已經正式離婚。
任松自知對不起任陽母子,只要了東郊的一套房,其他的全部留給了二姨。包括那間酒樓,豐梨園。
然後任陽準備帶二姨出去旅遊一圈,散散心,問問張凡要不要同去。不過醫考快到,張凡要準備醫考,所以拒絕了表弟的邀請。
“現在,表弟跟二姨應該已經坐在前往夏威夷的飛機上了吧!”張凡抬起頭,看了看藍天。
院子內,和尚跟楊家將還在練拳,他們練拳不是為了練什麼功夫,只是為了活動筋骨。就跟當初張凡在院子裡打得那四不像的拳法一樣。
“你們兩個好好練,最近生活費沒了著落,待會兒你倆就出去賣藝,賺錢補貼家用。”張凡笑著說道。
“師父,錢不夠用了嗎?我馬上給你卡里面轉一百萬。”收了一個財大氣粗的楊公子做徒弟,張凡自然可以說是吃喝不愁。
張凡一聽,楊家將準備給他一百萬,眼睛都笑彎了。然而笑過之後,他卻搖了搖頭,說道:“不勞而獲的錢可不能要。”
“可是我們去賣藝,師父你也只是在一旁坐著啊!”楊家將的聲音越說越小,他顯然不願意去賣什麼藝,這都什麼時代了。
更何況,他堂堂楊大公子,京城四少之一,跑到大街上賣藝,傳出去還不被人笑死。
“那不一樣,你們是用我教的武學去賣藝賺的錢,跟你從家裡拿出來的錢是有本質區別的。你學的是武道,不是法道,不知道里面的規矩。”張凡解釋道。
他又何嘗不想直接從楊家將那兒得到不勞而獲的一百萬,只是術法有道。就跟他當初從算命的那兒弄來的破災錢是一個道理。
“師弟,你要聽先生的,待會兒陪我出去賣藝。”和尚用大手拍了拍楊家將的肩膀,面對這率真的師兄分腹黑的師父,楊家將只能掩面而泣。
“哈哈哈哈,好好加油,我等你們好訊息,多賺點兒回來。”張凡大笑道。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他屁股一陣抖動,張凡趕緊身後往屁股下摸了一摸,摸出了那個老手機。
雖然楊樹雨再三要求給張凡換一個手機,不過張凡卻也再三拒絕,表示他用手機一般只用來接打電話,手上的手機足夠用了。
他的手機還是那種老式翻蓋的,翻開了蓋子,上面顯示的是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隨後張凡摁下了接聽鍵。
不過他將手機放到耳邊,足足過了半分鐘,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終於壽終正寢了?”張凡對著自己的手機說道,他還以為是自己的手機壞了。
結果這時候,手機另一邊傳來了一聲微弱的聲音,那聲音很細小,有幾分熟悉,戰戰兢兢的,像是一個緊張的小貓咪。
“喂,你,你是張凡嗎?”張凡一聽,先是愣了一下,覺得這聲音有幾分熟悉,隨後他腦子裡面突然浮現出了一個諾諾的身影,正是那個賣畫救母的莫語。
“怎麼是你,我記得當時給你的是我表弟的聯絡方式吧?”張凡直言道。
“是你表弟告訴我的。對,對不起,我打擾到你了嗎?”莫語還是那個唯唯諾諾,與生人說話都緊張的小姑娘。
“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媽媽好了沒有?”張凡知道是自己嚇到了對方,於是語氣變得溫柔的許多。
莫語聽後,回答道:“我媽媽現在好多了,也不再吃藥。我們也按照你的話,搬了家。現在住在南區琉璃街這邊。”
“嗯,那就好。你媽媽的病主要是心氣鬱結,多陪她散散步,身體會完全康復。”
“知道了,謝謝你!”莫語回答道,她慢慢的不再那麼緊張。
“那還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