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也沒有聽誰說撿了雞蛋放哪兒了云云。
陸朝陽心裡打了個突,一時也想不起來剛剛來收拾廚房的是誰。
雖說這一點兒東西,沒什麼要緊的,可自個兒身邊有個常做賊的,任誰也不會舒坦。再說了,今天是偷雞蛋,以後哪,她再來,是不是就要偷銀子了?
她一邊提著菜籃子往趙家大院的方向走去,一邊想著這回事兒。
遠遠的,卻看到兩個婦道人家倚在路邊的樹下說話。
其中一個,就自家的佃戶婦娘子春丫娘,還有一個,則是個還算是眼生的年輕女娃子,卻是綰著婦人的髮髻。穿著一身嫩粉色的長裙,繡花的黑坎肩,頭上戴著一枚小珍珠似的,一晃一晃的。面板倒是白皙,眼睛不大,一張臉生得平平無奇,倒是比鄉下粗媳婦兒白淨些。
陸朝陽認出那是陸家老大陸文友的小妾,春喜。
見了陸朝陽,春丫娘一時之間有些尷尬,連忙上了前來,笑道:“東家大小姐。”
陸朝陽點點頭,笑道:“春丫娘,咋還沒回去哪?”
春丫娘訕笑了一聲,道:“路上遇見了春喜,就嘮嗑了兩句。”
陸朝陽看向春喜,她只管看著自個兒的手指甲尖。看來這陣子,她在陸家的日子過得不錯。
春丫娘怎麼會和那婆娘攪和在一塊兒?
陸朝陽心存疑慮,面上也沒有多說,直接轉身走了。
回到趙家,陸朝陽在一邊做飯,而趙寶兒蹲在她身邊,正在折菜。陸朝陽面色淡淡的說起了今天早上的事兒。
趙寶兒是個能拿得住主意的,聽了這話,就沉吟了一下,然後道:“你是懷疑春丫娘?”
陸朝陽道:“咱們家的佃戶裡,有個手腳不乾淨的婆娘,倒是事實。”
趙寶兒道:“這幾家人,我只認識他們家當家的漢子。這春丫的爹,倒是個老實本分的,平時也不大吭聲。幹活不惜力,他們家的婆娘怎麼樣,我倒是真不知道。這事兒,你得空自個兒出去打聽打聽。畢竟,咱們沒有當場給她抓住,話也不好說。這婦娘子的事兒,我也不好管。我只能管住這幾家的漢子。”
陸朝陽心知他說的有道理,最終,道:“那成,你心裡就給我拿個主意,若真是咱們佃戶的婦娘子,你說該咋辦?這偷東西,說出去可真不太好聽。”
趙寶兒答應了。
然而他躊躇了一會兒,突然狀似無意那般道:“聽說展瑜年後就要回城去了,這一走,大約就不會再回來了。”
陸朝陽聽了,雖有些遺憾,但還是笑道:“是啊,怪可惜的。咱們村裡有這麼一位好大夫,是咱們的福氣。我的小豬小狗他也能治好,可是有什麼辦法啊,人家家在那兒,總不能總留在這鄉下地方的。”
說著她又笑道:“幸而我聰明,這麼些日子了,跟著展瑜哥也學到不少東西,往後啊,展瑜哥若是走了,我這豬啊,狗的病了,我也能看一些。”
說著,就自個兒笑了起來。
趙寶兒頓時無語,覺得果然是自個兒多心了,這丫頭根本就沒心沒肺嘛。
陸朝陽微微一笑,只管自個兒切菜。
其實哪,她畢竟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了,趙寶兒想什麼,她怎麼會不知道?雖然覺得這個十幾歲的小男孩,像所有擔心兒女早戀的家長一樣憂心忡忡,也覺得很喜感。可是這是做兄長的對自個兒妹子的一種保護,雖然有點好笑,可她也是感動的。
至於陸展瑜……
這人無論是軟體硬體,條件都是非常好的。可是他的出身太過神秘,陸朝陽偶爾能窺到其中的冰山一角,就已經覺得有些複雜。這樣的人,當然非良配。
何況,陸展瑜雖然對她還算不錯,可,絕對也不是那種意思。畢竟自己才十二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