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嘆了口氣:“你怎麼想就是怎樣吧。我再問你一次,康雷他們那次的意外真的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林以墨偏頭想了想:“要說一點關係沒有也不對……如果當時不是我提供贊助,他們就走不了,也不會出事了。”
“可是他們那支隊伍都是有豐富經驗的老登山隊員,怎麼可能出那麼大事故?竟然還死了兩個人!”
“你在懷疑什麼呢,笑笑?尼泊爾南麓的那座雪山每年都要掩埋幾個爬山者,你難道不清楚麼?”
“可是他們的登山裝備也是你提供的。”
林以墨用清澈地眸子無辜地看著她:“唔,他們出具了清單,然後我在國外下訂單直接發貨給他們的——ASOLO,這個牌子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他輕輕笑了笑:“你懷疑我在繩索和其它裝備上做了手腳?”
笑笑沉默不語,林以墨繼續注視著她的眼睛,慢吞吞地說:“沒必要呢,那時已經沒必要那麼做了。
他收起淺淺的笑容,換成一貫面無表情的神態:“你們當時已經互相不喜歡了,我不用這麼費事的。”
笑笑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樑骨上冒出來,她掙扎著把聲音從喉嚨裡擠出來:“什麼意思?”
“嗯。”林以墨點點,一本正經地回答:“如果你還要繼續喜歡他,我就會殺了他,絕不能讓他活下來。”
笑笑騰一下跳起來,全身顫抖:“你……你……”
“不管那個人是誰,如果你喜歡世界上任何一個人超過我,我都會殺死他。”
“啪”一聲脆響,不等他說完,笑笑已經一耳光扇在他精緻的臉上,林以墨的臉被她打到側到一邊,他也不動怒,只是顯得有些納罕的摸了摸臉:“你明明喜歡我,卻總是為了些不相干的人打我,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笑笑看著他,臉上慢慢浮現出一抹同情:“小墨,你不能永遠把自己當孩子,凡是不喜歡的東西就破壞,喜歡的就佔有,不是這樣的,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親人朋友,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尊敬尊貴的。你不能這樣為所欲為!”
她冷冷地看著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童年也不愉快,也曾經因為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而覺得恐懼彷徨,那麼現在,你憑什麼對其他人做出類似的事情?看到他們在你手中無力的掙扎,掌握著別人的生死,難道會讓你覺得開心麼?林以墨,你這樣很變態,你知不知道?”
林以墨顯然不覺得自己有錯,他委屈地抬頭看著笑笑:“為什麼你要生氣?還為了這種事跑那麼遠,讓我找也找不到。”
“好吧,”他認真想了想,近乎恩賜地點了點頭:“你以後不要到處亂跑,也不再用這種眼神看我的話,我就按照你想的那樣改一改。”
冰涼纖細的手執住笑笑的手腕,慢慢按上自己的胸口,林以墨用沒有太多感情波動的語調說道:“你不在的時候,這裡很空,但是你回來了,這樣惱恨我,這裡又很痛,好象要流出血一樣。”他忽然詭異地笑了笑:“如果你再這樣對我,我就拿刀往這裡插下去,讓你也知道什麼叫做撕心裂肺,那樣你就陪著我痛了。”
笑笑愕然地看著他,那樣的笑容,詭異得豔麗,但語調卻認真得讓人不能忽視。笑笑只覺得怒火不可遏制地從心裡迸發出來,她一把扯住他的頭髮,簡直恨不得把他的頭撞到牆上:“你是個瘋子麼?你拿自己來要挾我!”
林以墨被她抓得迫仰起頭,卻依然不依不饒:“反正我要跟你在一起,只要我們在一起,我什麼事情都可以做。”
笑笑鬆開手,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心中覺得一片蒼涼荒蕪,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一切都已經超過了她可以承受的範圍,再強悍的人遇到這樣的偏執狂只怕也會速手無策吧?
林以墨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