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套著睡袍的他突然出現,小舞連忙偷偷地將所有的檔案夾,自電腦螢幕上消掉。
“睡—一睡不著—一”她心虛地敲著鍵盤,“你的電腦可以上網咖?”她假意問著。
他撇唇一笑,心裡嘲笑著她拙劣的謊言。
“看來我還不夠努力。”他步向了書桌,繞到了她身後並將雙手置放在她微微顫抖著的肩上,“也許——我該讓你再累一點。”話落,他的雙手突然自她肩上滑至她襯衫裡。
“不—一”她一驚,下意識地掙扎著。
他突然以手臂鉗住她的頸子,彎腰將嘴唇貼近她的耳際。“不?”他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種威脅。
她覺得他像是想掐死她一樣,而那種感覺讓她感到無名的恐慌。
“呃——”她難受地想掙脫他。
突然,他鬆開了手,並將椅子轉向了他。
“京——”她驚羞地瞪大了雙眼。
雖然她已經跟他有過不少次的身體接觸,而她也早看遍、摸遍她的身體,但當他這麼凝視著她的那一處時,她還是覺得不自在。
“說你愛我、要我。”他說。
他覺得自己真是可悲,明知道她是為了某種目的而接近他,他卻還自欺欺人地想聽她說一句她愛他。
“我—一我愛你,我要你。”此刻,她所說的都是發自內心。
她是真的愛他,雖然她也恨著他。但她不能不承認、不能不面對她愛他的事實。
“真的?”他苦笑一記。
這是他想聽到的,但真的聽見時,他心裡卻有著一種難言的苦澀。
京介抽著煙,沉眼睇著安睡在床上的小舞。
禁不住他連續的恐怕京求,她疲累地蜷在床上睡著。
隨著兩人的關係越來越親密、越來越牢不可分,他的心就越是掙扎矛盾。
他知道她為了某種目的接近他,而顯然地,她想從電腦中查閱一些她想要的資料。
好幾次,他衝動得想問她到底要什麼。但—一他忍住了。
他捨不得放開她,而“攤牌”卻可能逼得她不得不離開他。
“你要什麼?”伸出手,他喃喃自語地輕撫著她的臉龐。
她沒有動,只是靜靜地沉睡著。
“你——真的愛我嗎?”他如著濃眉,沉痛地、懊喪地、掙扎地問著。
只是,他沒奢望她的回答。
穿著一襲素淨的和服,手捧著今天上課要用的花束,小舞一步步地走向冰川博子開設的花道教室。
最近,她常覺得冰川博子看著她時的表情好奇怪,像是知道什麼似的只是似笑非笑,一臉興味地瞄著她。
她想,冰川博子一定知道她跟京介住在一起的事情了,畢竟京介已經搬到蘆屋好一陣子了,精明的她不難猾到自己的兒子在外面“藏嬌”。只是—一她為什麼一句話都不問、不說?
冰川博子的疼愛有加一直讓她有很深的罪惡感,因為她怕到最後會傷了冰川博子的心,而那是她非常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柳生舞。”突然有人在她背後叫喚住她,是個女人,而且口吻是輕視、不客氣地。
她轉過身一臉,竟是許久不見的池田美保。
“有什麼指教嗎?池田小姐。”她淡淡地道。
“殘人!”美保眉兒一挑,毫不客氣地罵道。
小舞也沒生氣,她知道美保找她一定是為了京介的事。也許她已經知道京介跟她同居的事。
見她氣定神閒,美保一臉懊惱羞憤。“你這不要臉的狐狸精,為什麼老愛勾搭京介?”
“池田小姐,你誤會了。”
“我沒誤會,我知道你跟他在外同居!”她氣憤地叫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