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金》這首歌前幾句歌詞,他覺得跟《七殺》倒是有些契合“夜風凜凜,獨回望往事前塵,是以往的我充滿怒憤,誣告與指責擠壓著滿肚氣不憤……”
這些歌詞,甚至可以說整首歌的歌詞,在《七殺》片尾唱出來的時候,那種釋然、心境上的寬廣,看淡前塵往事中的所有恩怨,那種看破紅塵的感覺,楊奇覺得很不錯。
只是,《七殺》的整體氛圍,哪怕是結尾時的主角心境,與這首歌所表達的感覺好像不大一樣。
《烏蘭巴托的夜》,那種蕭瑟、孤寂的感覺,楊奇覺得如果用在《七殺》片尾,也不錯,感覺有了,只是歌詞不大契合。
尤其是這首歌的歌名,歌詞中的地點烏蘭巴托,與《七殺》的故事發生地點毫無關聯。
《風繼續吹》很經典,歌的意境很悽美哀婉,著重點卻在於“情”之一字上,《七殺》這個故事當然也有愛情線,他和雪幸演的角色之間,就有貫穿全片的感情線,如果真用這首歌,楊奇覺得也行。
可仔細想想的話,還是有點不合適,因為在楊奇心目中,《七殺》的愛情線並不是主線。
《大地恩情》……
想到這首,楊奇下意識翻到這首歌的歌詞,腦海中也隨之響起這首歌的旋律。
大氣!
葉振棠這首歌,在楊奇的感覺裡是很大氣的,從歌詞到歌曲意境,給人的感覺唱的是一個人波瀾壯闊的一生。
看看這首歌的前幾句歌詞吧!
“啊……啊……啊……啊……
河水彎又彎,冷然說憂患,
別我鄉里時,眼淚一串溼衣裳,
人於天地中,似螻蟻千萬,
獨我苦笑離群,當日抑憤窩心間……”
總而言之,這四首歌楊奇都喜歡,單從歌曲本身來說,都很出色,可如果真用作《七殺》片尾曲,楊奇又都覺得還差了點意思。
不是很合適!
這讓楊奇感覺無奈,他心中能想起的歌還有不少,但拿那些歌來套在《七殺》身上,哪一首都不是很合適的感覺,就像一個人在一堆舊衣服裡挑衣服穿,總沒有量身定製的合適。
這是他的悲哀,他本身不會寫歌作曲,否則他如果能自己寫的話,根據《七殺》的劇情寫出來的,必定是最合適的,可惜,他不會。
當然了,話又說回來,他這種煩惱如果被人知道,肯定嫉妒的不行,記事本這四首歌隨便一首拿到其他歌手手裡,絕對如獲珍寶,哪裡還會管這些歌合不合適做一部電影的片尾曲?
忽然,楊奇又想到一首。
《人在旅途》。
想到,他就提筆在記事本默寫這首歌的歌詞。
“從來不怨、命運之錯,
不怕旅途多坎坷,
向著那夢中的地方去,
錯了我也不悔過,
人生本來苦惱已多,
再多一次又如何……”
寫著寫著,一首歌詞寫到一半的時候,楊奇眉頭突然一皺,隨手就把筆放下,不再往下寫了。
這首歌也不錯,歌詞和《七殺》的劇情也有幾分契合,但細細想來,還是那個問題,始終無法與《七殺》的劇情百分百契合。
不僅做不到百分百,百分之七八十都沒有。
存在的問題,與前面四首差不多,而且總體來說,這首歌的總體質量還未必強過前面四首。
怎麼辦?
楊奇微微苦笑,心裡清楚想找一首百分百契合《七殺》劇情的,恐怕是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那麼……
楊奇將面前的記事本往前翻了幾頁,翻到第二首《沉默是金》。
看著紙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