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可能是富人豪車出入得多,計程車司機們都很精的,這些人自己都有車,還有司機,坐計程車的機會少,所以很少司機往這邊兜客的。
她怎麼回家?
在影片裡,她看到了外公轉過頭去,偷偷地抹眼淚。她自己又何嘗不想抹眼淚?吸了口氣,齊小酥抬頭望了一眼看不到星星的夜空,說道:“可是我不想哭。”
“為什麼?”系統小一問道。
齊小酥沒有回答。
三月的凌晨,風很冷。何況她現在身上是溼的,頭髮也是溼的。
走在馬路邊人行道,路燈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周圍很安靜,偶爾有車子呼嘯而過,齊小酥覺得自己像是被生活遺棄了一樣。
“也沒有那麼慘,找間旅館就是了。”系統小一說道。
齊小酥自然也是這麼打算的,但是麻煩的是她走了一段還沒有看到旅館,而且,前面要過一個高架橋洞,雖然那一段路不長,但是沒燈。
她今天坐車過來的時候似乎有看過一眼,本來這些瑣事沒放在心上的,可是走到這裡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來了,她記得那裡似乎有些遊浪者的生活痕跡。這會兒要真的有人睡在橋邊上的人行道上呢?
這可真是夠驚魂的。
一陣風吹過來,齊小酥打了個寒顫。
這時,後面有車燈很亮地打了過來,齊小酥下意識轉過頭去,眯了眯眼睛。沒有想到那車子到了她身邊突然停了下來,她吃了一驚,立即就往後退去。
“齊小酥,是不是你?”
一道清亮的女聲傳進她耳裡,齊小酥睜大眼睛看去,竟然是警花鬱荷心。
只是她穿著的是一套便服,頭髮披了下來,整個人柔美了許多。
齊小酥頓時覺得生活還是寵愛她的。
“荷心姐。”
上了車,齊小酥抱著一盒紙巾擦著臉和頭髮,整個人終於放鬆了下來。鬱荷心皺眉看著她:“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有人欺負你,直接告訴荷心姐,我去幫你把他抓了。”
“謝謝荷心姐,我沒事。”齊小酥知道不管怎麼解釋都不對,所以索性就什麼都不說了。
鬱荷心說了一聲神神秘秘的,倒也沒有再追問她。
“你以後可不能這麼晚還在路上晃了,很危險的知不知道?”雖然一頭亂髮溼嗒嗒的貼在臉上,但怎麼也是一個如花似玉的青春少女啊。
齊小酥應了聲是。
“荷心姐,你這麼晚也還出來啊。”
鬱荷心頓了頓,看了她一眼道:“我是接到同事電話,孫龍死了。”
什麼?孫龍死了?
齊小酥愣住了。
她去醫院看孫龍的時候,他明明還跟她說了那麼長的一句話,告訴她錢藏在哪裡了,雖然後來又暈了過去,但是那個時候看起來並沒有生命危險了啊。
“晚上發燒,身體太差了,早就已經熬空了,所以沒撐住。”
後來鬱荷心又說了什麼,齊小酥並沒有聽清楚。只是孫龍的死對她的心情來說,竟然比她想象中的影響還要大一點。
他明明到了生命的盡頭,還是強撐著最後一口氣要還她這筆錢,而且,他那麼拼命,固然有因為要給他母親賺醫藥費的原因,更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要還她三十萬。
他是她的仇人,她該恨他,但是這個時候她又覺得至少她佩服他的守信。
“你要不要跟我回家住?”
齊小酥說要去住旅館,鬱荷心反問了一句,齊小酥拒絕了,但是鬱荷心沒有再說話,卻是直接開車回了家。
只是齊小酥完全沒有想到,鬱荷心的家是在城東的警備區附近,那一片以前都是軍方和公安線的房子,當然不是很豪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