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州,本王會讓蕭峰隨行護送的。”
“殿下放心,婢子一定將事情辦妥的,只是殿下,你這次去大定府,可要多加小心,那完顏宗望可不是什麼好人,便是耶律淳在他手上也是敗多勝少!”阿娜說著話就撅了撅嘴,趙有恭哈哈一笑,伸手敲了敲阿娜的腦袋,“難道本王還比不過那耶律淳麼?真是小瞧人!”
陰涼河畔,陰涼心,篝火旁,說著些有趣的事情,唯有蕭觀音靜靜地坐在河邊,她很少說話,一直都是那麼的恬靜,小小的嘴,白皙的額頭,一頭秀髮胡亂紮成一個結。雖然一身草原兒女的粗袍,依舊掩蓋不住那份豔麗,眉宇間的愁苦,帶給她的不是醜,而是別樣的味道。蕭芷蘊遠遠看了一眼,輕輕地嘆了口氣,她可不想姑姑這麼活下去,如果這種狀態的話,就是回到長安,估計過不了兩年,依舊會抑鬱而終,心病會拖垮一個人,同樣也會要了一個人的命。打小的時候,姑姑的身子骨就不算健朗,這短短時間內飽受這麼多打擊,她能扛得住麼?
姑姑真的好美,雖然見過王語嫣,看到過小玉環楊婼然,可依舊覺得姑姑才是世間最美的女人,她的美如天上的星辰,遙不可及。她才三十歲,不該這麼死去的。蕭芷蘊不知道該如何去拯救這個苦命的女人,內心飽受著一種獨有的煎熬。
月兒沉落,太陽昇起,清晨中,蕭峰以及侍衛們護著馬車離開了陰涼河,蕭觀音就像一個孤獨遊蕩的乞兒,她站在車轅上不斷望著東方。沒人知道她在張望什麼,又在留戀什麼。
馬車越來越遠,身後的風景也變得模糊,陰涼河不見了,上京也遠了,她要去長安,哪裡曾經是漢唐古都,如今是關中聖地。可是,那裡不是她蕭觀音的聖地,她的聖地在遼河,在上京,她的命也留在了上京城。綽綽為什麼一定要救她,救一個活死人回去有什麼用?炎熱的夏季,風沒有聽過,一直在傾聽瘋的訴說,可風兒卻聽不懂她的內心。人如水,歲月如歌,揮一揮手,往事已經走遠,前路漫漫,誰知道是荊棘,還是坦途?
長興,離著中京大定府太近太近了,走進長興小城,就能聽到大定府隆隆的戰鼓聲。這鼓聲來自中京校場,乙室軍每天都會進行例行的軍陣演練,不管春夏秋冬。風雨無阻。長興是個小城。從北走到南。用不了半個時辰,如果在大宋,這地方也只能算個大點的鎮甸。小城有小城的好處,貴在民風淳樸,城中只有一個茶館,完顏宗望就將約定地點放到了茶館之中。
末時,茶館裡空空蕩蕩的,只有角落裡坐著一個人。趙有恭進來之後,一眼就看到了躲在角落裡的完顏宗望。乍一看,可是嚇了一跳,此時完顏二王子頭髮亂糟糟的,臉上貼著塊狗皮膏藥,身著露肩無袖獸袍,跟個粗獷的獵人一般。好幾夥,完顏而亡這自殘的本事不賴啊。
“哎呀,趙兄,你可來了。快做快做,你上次說的那個狼皮。兄弟已經打夠了,這價錢,你看。。。。。”完顏二王子一個勁兒的眨眼睛,趙有恭假裝沒看見,擺著手哼哼道,“狼皮啊,沒想到你還真是個打狼的種,這以後還真得學著你點呢。”
打狼的種,怎麼聽上去不像好話呢?完顏宗望深知趙殿下這張嘴皮子有多厲害,所幸不跟他一般見識,幫忙拉過一張凳子讓他坐下,唐淼和蕭遠山自覺地站在遠處警戒著,至於完顏宗望帶來的人,則負責看著外邊。茶樓掌櫃的還納悶呢,今個真是見鬼了,商量狼皮的買賣,也放到茶樓裡來了,還真是粗漢也要上檔次呢。
沒了外人之後,完顏宗望也不藏著掖著了,開門見山道,“殿下,咱們這之前的約定也該生效了吧,本王現在就想要大定府,您覺得該怎麼辦?”
“沒問題,只需要二王子等待三天,大定府就是你的,但是城中物資,本王想要的,二王子不準阻攔,否則,你我誰也別想得到好處”趙有恭這麼說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