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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出她的身份,連忙上前抱拳行禮。

蘇玉妍也不認得這些年輕的將官,但還是斂首還禮,沉聲向他們道,“多謝了。”

簡簡單單三個字,便把她內心的感激之情表露無餘。要不是這些將官拼死相護,以當時險惡的情勢,沈珂又哪裡能輕易全身而退?

眾將官忙不迭又抱拳,嘴裡都說不客氣。

蘇玉妍無暇與人應酬,說了句失陪便大步進屋。

定遠侯與沈松年還在朝上並未返家,也不知有沒有得到沈珂受傷的訊息,屋裡只有兩個年長的僕婦正手忙腳亂地吩咐小丫頭擰了熱帕子為沈珂擦汗,對於他身上的傷口,卻是無能為力。

沈珂背外面裡,一動不動地躺在榻上,任由丫頭們擺佈。

蘇玉妍心裡不禁一沉,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

丫頭們看見正主兒來了,當下不自覺地退開兩步。

“爺!”蘇玉妍柔聲叫道。

沈珂艱難回頭,看見妻子焦慮的面容,唇邊露出一絲笑意,“你別擔心……沒什麼大事。”他身上蓋著棉褥,蘇玉妍應該看不到的傷口。

蘇玉妍便輕輕伸手揭開他身上的棉褥,只略略瞧了一眼,就覺眼眶發酸,差點掉下淚來。雖然沒有不知道他到底傷得有多嚴重,但他這渾身的血汙著實令人觸目驚心。當下,她便蹲下身去,柔聲說道,“錦春已經著人去請太醫了,你先忍忍。”說罷站起身來,吩咐那兩個僕婦去取些開水來替沈珂清洗作品上的血汙。

僕婦答應著飛快地去了。

錦春自小跟在沈珂身邊,風花雪月與打打殺殺的事情都見得多,因她本身就是習武之人,對於沈珂的傷口她也心中有數,因為知道並沒有嚴重到致命,自然也就放了心,便搬了錦杌在沈珂的長榻邊請蘇玉妍坐。

蘇玉妍又哪裡坐得住?當下便轉身向屋裡的年輕將官問起了事情的始末。

這些將官雖是沈珂的部下,但卻不是他的親衛軍,他的親衛軍在剛才這一戰中,幾乎全部遇難,他們是後來才到的援軍,故此也沒有目睹現場的殺鬥,只把自己所見所聞說了一遍,且因為怕蘇玉妍害怕的緣故,有意說得輕描淡寫。

但蘇玉妍早生了疑心,將官們不說,她也不好追問,應酬幾句之後又吩咐丫頭們給上茶帝女鸞凰。

太醫卻遲遲未到。

以往但凡定遠侯府的主子們有個頭痛腦熱的,只需向太醫院吱一聲,不出三刻鐘,便會有太醫上門。

也不知是不是蘇玉妍等得心焦的原因,就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這麼久,太醫才姍姍來遲,還是蘇玉妍所不認識的,年輕很輕,好像不到三十的樣子。

等太醫為沈珂察看了傷口,幾位將官便唰地圍了上去,十分緊張地詢問,全然不顧蘇玉妍這個當家主母,顯見與沈珂的交情非同一般。

太醫臉色沉凝,欲言又止。

蘇玉妍忍不住開口,“我是沈指揮使的妻子蘇氏,先生有話儘管直說。”

太醫先前就猜測這年輕女子是沈珂的妻室,因為情勢緊急,也沒來得及彼此見禮,便上前道,“下官姓劉……沈少夫人,沈指揮使的傷勢並不是十分嚴重,只是,他的傷口,好像有毒。”

此言一出,錦春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

她是習武之人,雖然覺得沈珂傷口所流之血略顯暗沉,但絕計沒有想到他竟會中了毒!那些悍民,到底是些什麼人?難道是要置沈珂要死地?!

幾位年輕將官也是面色鉅變,其中一個膚色微黑的在太醫話音剛落之際就追問道,“中了什麼毒?劉先生可有藥解除?”

“恕下官無能,只能看出是中毒,卻並不能看出這是什麼毒。”劉太醫臉上閃過一絲愧色,“我即刻便回太醫院,請了首輔醫正前來為沈指揮使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