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黑暗中,哪有不浸染黑暗的道理。他不是以為自己一帆風順就與這些無緣嗎?軍火,毒
品,暗殺等等等等,只要他身在這個世界就無法避免去碰觸,他以為潔身自好就能獨善其身
嗎?
賽爾的不幸是誰造成的?無法怨天尤人,追根究底他的責任是無法逃避的!羅烈苦
澀地想著,等待著。
手術室的燈總算滅了,醫生走出來對羅烈說:“羅先生,你太太失
血過多,還要在觀察室再觀察,你可以進去陪她,但不要讓她激動多說話。”
“好的,
謝謝。”羅烈滿懷感激地對醫生點點頭,走向了觀察室。
賽爾靜靜地躺著,一臉的蒼白
。羅烈在她身邊坐下,心情複雜地看著她,心裡在打著說話的底稿。他多想告訴她,一切都
會過去,他們可以從頭再來,可他卻覺得這話很假很假,就如同他發誓不讓她受到絲毫傷害
可最後卻仍然將她傷得遍體鱗傷。他怎麼說得出口,他讓誰賠一個完整無損的賽爾給他。
一切傷害都才開始!只有讓賽爾戒掉毒癮他們才會有新的開始!這將是一段充滿艱辛坎坷之
路,羅烈開始思付怎麼做才不會重蹈覆轍,他不要象失去戴晗一樣再失去賽爾,他已經再也
輸不起了!
幾小時後,賽爾醒了,出乎羅烈的預料,她對失去的孩子並沒有流露出太多
的傷感,只是睜著被病痛折磨得黑白分明的大眼怔怔地看著屋頂,許久許久才說:“這樣也
好,他不用一輩子人不人鬼不鬼地生活!”
()
羅烈準備了半天的安慰之詞一句也用不上,
對著賽爾滿腔的歉意都無法表達,只能握著她的手,借幻想一切盡在不言中來表達自己對她
的歉意。
賽爾不說話,任由羅烈輕撫著她的手。
一個星期後賽爾轉了院,一家高階的
療養院,做戒毒療養。戴柔給賽爾注射的超醇毒品對賽爾的影響很大,讓她發作起來比一般
口吸的還痛苦。羅烈常常在外面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就心驚肉顫,剮心般的疼痛。不能心軟,
他告訴自己,他是為了她好,他寧願她瘋狂起來恨他也不要自己後悔。恨我吧!如果這會讓
你好受,你就儘管恨我吧!
戒毒確實是非人的折磨,哈欠不斷,流淚流汗,身上奇癢難
耐,還有不受控制的胡言亂語等等。賽爾無法忍受這樣痛苦的折磨,一會苦苦哀求羅烈帶她
走,一會又瘋狂大罵羅烈狠心,甚至還提到了戴晗。賽爾罵羅烈:你根本不愛我,你能為戴
晗帶毒品你為什麼不能為我……你根本就是厭棄我了……你不要來看我,我不要看你惺惺作
態的表演……
很多很多,羅烈從沒想到賽爾會罵出如此傷人的語言,每當這樣的時候,
羅烈都默默地忍受著賽爾的惡毒語言,不做任何解釋。他欠她的,只要她能恢復,他無所謂
!
因為賽爾的關係,羅烈的公事也丟開了許多,當十二月季度會召開時,羅烈不得已才
將賽爾託付給譚天凡自己和易柏前去參加。難免地,羅烈這半年的表現遭到了集團的質疑,
他將太多的時間都用在了私事上,雖然集團最高領導給羅烈面子沒有當眾責問,但對他的不
滿已經是眾人皆知了。會議結束,羅烈和易柏一起回來的路上,易柏安慰羅烈:“沒什麼,
以後注意點就行了。”
羅烈苦笑了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