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彎身拾起白狐,因白狐的體積太大,他一個人無法搬動它,於是彎身解下北宮青身上的腰帶,又從地上撿了幾根枯木,綁成一個簡單的擔架。他費力地將白狐搬到了擔架上後,拉起腰帶的另一端,吹著口哨,興高采烈地拖著他的獵物回家。
當南宮飛雨循著哨聲找到他時,他便是這樣一幅模樣,南宮飛雨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擔憂地問道:“澤兒,你沒事吧?”
“沒事!飛雨叔,我累了,你揹我回去。”他張著雙手,露出五歲孩子該有的稚態。
南宮飛雨見他無恙,便也放了心。他無奈地輕笑,蹲下身,讓他爬上自己的肩頭。端木澤一沾上他的肩膀,就累得睡趴了過去,他畢竟還是個孩子,經不得奔波勞累。
北宮青昏昏沉沉地醒來,發現自己睡在林中,而且身上的腰帶也不見了。她氣得咬牙切齒,竟然被自己的兒子耍了,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這口氣,說什麼也得討回來,下回他若是再落到她手裡,她定要痛打他一頓屁屁不可。
第二日,北宮青早早地就等候在那片林中,她相信以他如此好玩的性格,定然還會出現。
午時過後,他果然又出現在了林中,身上還是背了那把弓弩。他今日換了身黑色的勁裝,活脫脫的小帥哥一枚,只是他腰間纏了根腰帶,上面鑲嵌的玉佩怎麼看怎麼眼熟。
她悄無聲息地飛上一棵樹的枝頭,隨手摘下幾片樹葉,用巧力向他身上彈去。她的力道控制得恰到好處,不會傷到他,但又能給他點教訓。
“哎喲!”端木澤胸前中了一招,仰頭四下張望,卻並未發現任何人影,便也不在意,繼續往前走。
又接連中了兩招,他瞪大圓目,用稚嫩的童音罵道:“誰?誰敢戲弄小爺我?”
北宮青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他這副神情倒是和端木傑有八分相似,就連說話的口吻都如出一轍。
“是你老孃我,你想怎麼著?”她斜身坐在枝頭上,朝著底下的小人兒挑眉示威。
端木澤仰頭看到了她,驚撥出聲道:“女羅剎!”
北宮青險些一個跟頭從樹上栽下來,原來自己在兒子心目中竟是個女羅剎的形象,她隱忍著怒氣,從樹上跳了下來,落到他跟前。在他還未來得及退走之時,她快速擒住了他的雙手,不讓他再有機會衝她撒迷藥。
“你昨天對我做過什麼,是不是該好好地檢討一下?”
端木澤無辜地眨眨眼,歪頭道:“我們昨天有見過面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北宮青牽唇輕笑道:“好啊,跟我裝失憶?看我怎麼打你的小屁屁……”她不敢用力,輕輕地拍打在他的屁股上,卻不想才沒打幾下,他就“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北宮青不信他是真哭,用言語威脅道:“別裝了,我是不會同情你的。”
他的哭聲反而更大,弄得她有些慌了神,忙好言勸道:“乖,別哭了,我不打你就是了。”
他的哭聲果然小了下來,她側頭仔細一看,他臉上哪裡有一滴眼淚?正在她恍神之際,他突然嘻嘻一笑,從嘴裡吐出一股白煙。
迷煙!
待她意識到中計之時,為時已晚,那不是普通的迷煙,正是大師兄一直引以為傲的能讓內力深厚之人也能聞之即倒的強效迷煙。她再一次地、華麗麗地倒了下去。
端木澤掄起小腳狠狠地往她身上踢,她方才打了他幾下屁屁,他就奉還她幾腳。
“笨蛋,真以為我那麼蠢,自動送上門嗎?小爺我可是有備而來的。”
他彎身又在她身上搜羅了一番,從她懷裡尋到一顆發著幽光的紅寶石。他頓時來了興趣,將它拿到太陽底下觀賞。忽然間,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往他身上猛灌而入,他矮小的身軀哪裡承受得住如此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