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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要給娘寫封信去提醒一下,只是,要怎麼寫呢?
總不能無憑無證的就說城主有危險,誰會信!
可若是什麼都不做,她心底又不安。
“小姐,有人送來拜帖。”接過如月遞來的拜帖,夏含秋看了眼亭子外的塔松。
將拜帖上人內容一眼掃過,夏含秋看著落款那個陌生的名字皺眉,伏瑩瑩?是誰?
“叫塔松進來。”
“是。”
夏含秋對下人從不苛刻,塔松三人還兼著家裡的護院,夏含秋更是吩咐廚房每天給他們上一頓肉食,本就高大的三兄弟都壯實了不少。
“伏瑩瑩這名,你可有聽過?”
塔松訝然抬頭,“小姐不識?”
“不識,在這會亭城我並無相熟之人。”
“聽名字應是女子閨名,小的不識。”
看著拜貼上娟秀的字跡,夏含秋抬頭,“塔松,你去回話,就說我隨時在家恭候。”
“是。”
伏瑩瑩,會是誰呢?來意為何?
來會亭城兩年,有限的幾次出門都是為了去作坊,一是為了躲避是非,也是因為她不知要如何和人相交。
要說沒有機會……如果她有心,來書香齋的貴族小姐可不少,就算她進不去那個圈子,鄉紳千金商家小姐也有。
只是她都下意識的躲開了,她的朋友,要能交心,但是這樣的朋友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一個,她乾脆便也不奢望。
但是心底,如何能沒有期待。
一個人,到底太寂寞。
夫君她已經不再幻想,可朋友,她還是想擁有。
拜帖上的時間是定在末時。
伏瑩瑩就是在未時整到的,獨身一人,連貼身丫鬟都留在了外頭。
夏含秋迎出門外,她喜歡守時的人。
“貴客盈門,蓬蓽生輝,伏小姐裡面請。”
未見時,伏瑩瑩對這宅子的主人有過許多想像,可所有的想像裡都沒有這樣的,乾乾淨淨,纖纖弱弱,腰背挺得筆直,一身布衣撐起的卻是許多貴族小姐一身錦衣也撐不起來的氣度,不看那張精緻的臉蛋,就這身姿也足夠吸引人。
只是看她的年紀,向來自信的她也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你便是書香齋的主人?”
“蔽姓夏,閨名含秋。”夏含秋含笑一禮,不卑不吭。
伏瑩瑩回了一禮,兩人默契的往裡走,因是並肩,兩人離得極近,伏瑩瑩只覺得身邊被墨香包圍了,極好聞。
在佈置簡單但溫馨的小花廳裡坐了,如月給兩人奉了茶。
伏瑩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角餘光卻落在對面的女子身上。
端正的坐姿,挺直的脊樑,端杯的姿態,飲茶的動作,一舉一動透出來的雍容……
明明該是貴族方能養出來的,卻為何是一身白衣?
垂下眉眼,伏瑩瑩放下茶杯,說話時嘴角自然帶笑,“夏小姐一定很好奇我為何而來。”
“是,我和伏小姐之前並無交集,且我這個人無趣得緊,也無朋友,接到小姐拜帖,我想了許久也沒能想出由頭來,不知伏小姐可否為我解惑。”
伏瑩瑩抿了抿頭髮,貴族慣有的矜持姿態,可說出來的話卻爽利得讓人吃驚,“我就是想看看……能寫出那般故事的是個怎樣的女子。”
“哦?!”夏含秋不承認也不否認,“伏小姐為何認定那故事就是我所寫?小姐應該看得出來,我並不具備那個條件,兩年前,我才年滿十三。”
“一開始,我便猜這故事出自女子之手,只有女人才能寫出這般細膩的情感,也只有女人才能站在女人的立場去期待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