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事兒了。”
驍王這才輕輕點了點頭,轉過身來朝向面前的陸公子一拱手,說道:“長水門的少門主,失敬失敬。”
“驍王殿下,幸會幸會。”
二人熱絡的打著招呼,好似多年未見的摯友一般,可那不達眼底的笑意,與幾次三番的試探卻是顯而易見的。
“陸某放心不下方姑娘,今日前來,是專程探望方姑娘的。”陸秉笙朝著華妍公主微微一笑,頓時使得華妍公主羞赧得低垂著頭。
妹子的反應使驍王心頭有些焦躁,這陸公子可是拿著先太子遺物來三江鎮的,到底有何居心還不得而知,如今卻將自己妹妹勾搭成這幅模樣兒了,怎麼能不讓他心急?
要怪只能怪冷喬若不爭氣,那麼多的機會擺在面前都把握不住,卻讓這個來路不明的陸公子佔了先機了。
陸公子的一句話,頓時說得鳳言心頭顫抖了一下,抬眼望了一眼坐在輪椅中的陸秉笙,只見他面容和煦從容,一雙眸子似水纏柔,正在含笑望著華妍公主呢!
而華妍公主面頰緋紅,如同一朵盛開在春日裡的嬌豔桃花,低垂著眼簾,嫵媚中帶著點點羞怯,嘴角兒微微翹起,透著滿滿的幸福。
眼看著面前一對璧人兩兩相望,鳳言只覺得腦袋不斷脹大著,全身難以控制的顫抖起來,心頭一股一股的疼痛,如同決堤的潮水一般湧出,霎時間,便將她所有的理智一掃而空。
“不。。。不好意思,我。。。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說了些什麼,鳳言面色蒼白,紅唇顫抖著說了一句不能成言的話後,踉踉蹌蹌的朝著自己的房間奔去,跑了一段兒路後,只覺得四肢綿軟無力,晃晃悠悠的顯些跌到。
一隻壯碩有力的大手,將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撈起,看著懷中女子慘白得有些嚇人的小臉兒,驍王慌亂的問著:“鳳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想起了那一日,她對驍王信誓旦旦的說:“他許諾於我就不會食言,他從來都不會對我食言的,你懂嗎?”
她一直都對方華倦許下的每一個諾言深信不疑,因為他從未食言過,即便是一個很小的諾言,他也會達成。
只是這個江山為聘的誓言,她等了這麼多年了,而他卻從來沒有回來兌現。
如今,他卻視她形同陌路,而他,又與另外的女子兩兩相望著。
鳳言緊緊閉合雙眸,眼淚控制不住的往外冒,心頭的疼痛排山倒海一般的襲來,使得她的四肢不斷顫抖著,如同孤身一人立於無邊無際的冰封荒原之上,四下是漆黑一片的空洞,是她從未有過的冰冷、孤獨與絕望。
只見她神情恍惚的緊咬著下唇,湧出的淚將他的衣襟都染溼了,客棧中人來人往,頻頻向他二人投來探究的目光。
驍王無奈,只得大踏步的將鳳言抱回自己的房間,閉緊房門,兩人靠坐在窗邊的軟榻上。
忽然,鳳言一隻柔軟的藕臂纏上了他的脖子,將頭深深的扎入他的胸前,肩頭攢動著失聲痛哭起來。
她的哭聲悲悲切切,令人九轉回腸,驍王蹙緊眉頭垂眸望著她,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只覺得心頭異常煩躁,似乎有一團火在燒。
驍王被鳳言的哭聲擾得心煩意亂,終於忍不住將鳳言顫抖的雙肩扶起,望著一張掛滿淚水的小臉兒大吼道:“你究竟怎麼了?是不是姓陸的欺負你?我去收拾他!”
言罷,推開鳳言的小身子,起身就要下樓找陸秉笙理論去,卻被鳳言死死的拽住了一隻胳膊。
“別。。。別去,求你了!”鳳言抬起一張掛滿淚珠兒的悽苦小臉兒,一雙有些紅腫的眼眸中,閃著滿滿的祈求。
鳳言的情緒變化弄得驍王十分疑惑,按理說他為她出氣,她應該高興才對,不知為何她要阻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