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有她這個人。
周圍靜悄悄的,但她還是能聽到埋伏在靜雪軒四周那些暗衛的呼吸聲,人數絕對比在煜王府時要多出十幾倍,因為這些暗衛每隔三個時辰便換一批,且躲在及其隱秘的地方,若非內力絕頂之人,根本無法確定具體位置。
許久,她輕嘆口氣,目光收回,絕美傾世的臉上染上一抹淡淡的憂色,早知道,那日就不應該拒絕冷流雲,她完全可以讓冷流雲將孃親先救走,然後她就可以無後顧之憂,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被南宮翎軟禁在皇宮內,一點辦法也沒有。
只是,她卻也清楚的知道,冷流雲是帶著目的性的,若是讓他幫忙,即便逃出去,無疑是從這個一個火坑跳到另一個火坑裡,沒什麼分別。
突然,靜雪軒外隱約傳來細碎的腳步,伴隨著一個清脆的女聲,“咦,這靜雪軒怎麼亮著燭光?何時住了人?我怎麼不知道”?
“回公主的話,奴婢雖然不清楚,但,這是皇上吩咐的,任何人不得靠近這裡,咱們還是走吧”,南宮寧身邊的小宮女微微垂著頭,攬著她的手臂就要轉身離去。
南宮寧揚了揚下顎,臉上閃現出一抹張揚之色,冷哼一聲道:“哥哥的吩咐固然要聽,但我可是堂堂公主,除了太后與哥哥,就屬我最大,本公主只是看看而已,難道還不行嗎”?話音剛落,一把甩開宮女的手,邁步朝著靜雪軒走來。
一牆之隔,水漣月自然將南宮寧的話一字不漏的聽進去,隨後,不禁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鄙夷,還真是冤家路窄啊,雖然她們只有過一面之緣,但南宮寧對她的恨意卻彷彿隔世經年都無法釋懷的仇敵般,若是讓南宮寧知道她在這裡,指不定要惹出什麼麻煩呢。
想到這,水漣月轉身進了屋子,將屋內的紅蠟熄滅,南宮寧幾步來到門外,一把推開大門,卻見屋內的紅蠟熄滅,頓時心生疑惑,剛要邁步進去,眼前突然閃出幾道黑影,跪在她的面前,恭敬道:“公主請回,皇上吩咐過,任何人不得踏進靜雪軒半步”。
南宮寧定睛細看,竟是哥哥的暗衛,哥哥一向最疼愛她,雖然不是一母同胞,但勝似同胞,往日裡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即便犯了錯誤,哥哥也捨不得責怪她,更何況只是哥哥身邊的暗衛,她更不放在眼裡。
“大膽,你們只不過是奴才而已,竟然敢阻攔本公主的路,何況,本公主只是看一看,並不會壞了哥哥的事,若你們現在讓開,本公主絕不計較,若是不讓開,當心本公主要你們的腦袋”,南宮寧一臉囂張,瞪著雙眸,狠聲斥道。
“還請公主不要為難奴才,皇上吩咐過。。。。。。”,沒等暗衛說完話,南宮寧抬腿便踢了過去,暗衛身手敏捷,一個閃身便躲了過去,卻讓南宮甯越發惱怒,“你們仗著哥哥,便不把本公主放在眼裡了嗎?好大的膽子,還敢躲,信不信本公主立刻喊人過來,將你們全都抓起來,到時候,本公主定要你們人頭落地”。
雖然暗衛只聽從南宮翎的調遣,但南宮寧是太后心尖上的寶貝,而皇上對她也十分疼愛,儘管平日裡囂張跋扈,但絲毫不影響太后與皇上對她的寵愛,這些他們都看在眼裡,如今聽到公主的話,不由心裡一顫,宮中一直傳著這樣一句話:寧得罪皇上與太后都不能得罪這位公主,她若說要他們的腦袋,傳到太后耳朵裡,他們的腦袋必定保不住,即便皇上出面,恐怕也難。
南宮寧見幾名暗衛仍然不說話,也不讓開,轉身就要走,“公主留步,奴才們讓開便是”。
屋內,水漣月一直靜靜的聽著外面的動靜,當她聽到暗衛妥協的話,不禁覺得好笑之極,堂堂皇帝的暗衛,碰到公主後,寧願不聽主子的命令,也不敢得罪公主,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南宮寧不是太后親生,卻比親生的更受寵愛,而南宮翎也是這般,對這個異母的親妹妹尤為疼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