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哪裡不對?”十九歪著腦袋,再次檢查雙方姿勢,跟著恍然大悟,總算看出哪兒有問題。“唉啊,對了,你還沒脫褲子!”
砰,砰砰砰砰!
“小姐、小姐!十九姑娘!”
這些王八蛋是串通好了是不是?!
十九怒吼一聲,咬牙丟下春宮書,忍無可忍回手一舉,重擊無辜的床柱。“吵什麼?!我沒辦法專心啦!”
轟!
床柱應聲而斷,床架上的絲幔,輕飄飄的落下來,蓋在兩人身上,她氣惱的撩開,不理會外頭的呼喚,決心要把事情做完。
門外的來人,卻喊得極為大聲,呼喊中挾帶著哭音,顯然已經亂了分寸。“小姐,大事不好了,醬缸垮了、醬缸垮了啊!”
果然是件大事。
十九發出一聲挫敗的呻吟,閉起雙眼,伸手揉著發脹的額角。對,醬缸垮了,的確是件不得了的大事,醬場內肯定亂成一團了。
“唐姑娘,茲事體大,您是不是該先去處理?”仰躺在床上的宮清颺,以一種過度冷靜的口吻問道,望著她的黑眸,格外的深幽黝暗,隱藏著無盡的波瀾。
“哼,我當然曉得,不需要你提醒!”她哼了一聲,跳下床鋪,抓起外衣套上,綁好了腰帶後,又抓了條大棉被,往他身上一蓋。“不準下床,我馬上回來!”
來去如風的十九,一會兒又不見蹤影,趕著去處理醬場的重大意外。與先前不同的,是這回少了怒聲咆哮,取而代之的,是冷靜的脆脆嗓音,條理分明的逐一交代工作,領著那群跑來求救的釀醬師傅們愈走愈遠。
一室寂然。
宮清颺從半塌的床上,撐起身子,慢吞吞的張開左手,神情嚴肅的端詳著。他的掌心,還殘餘著那柔潤的觸感,依稀還能感受到她纖腰的曼妙曲線,她的人雖然離開了,身上淡淡的香,卻還留在他的掌間。
幽暗的黑眸,好不容易從掌心移開,然後若有所思的望著下半身,那隔著衣衫,傲然挺立的昂揚。
他也是個男人,一個美女如此投懷送抱,坐在他身上磨來揉去,他怎麼可能毫無反應?雖然說,他素來自制力驚人,但是在她的渾身解數下,也已經逐漸失守,下身的慾望更是奉先叛變,亟欲向那嬌美誘人的女子“投誠”。
這種情形,要是再多來幾次,他實在也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還能把持得住。畢竟,唐十九的確美豔動人,舉手投足之間,都有著霸道的風情——
他原本頑強如鐵的抗拒,開始有了些許的動搖。
只是,難道真要留下,跟唐十九纏綿床榻,陪著她把春宮書裡的姿勢全數演練過一遍,讓她懷上女娃兒?
即使她如此主動,他還是不願意壞她清白,享用那軟嫩嬌軀、讓她懷孕生女的特權,只該屬於她未來的丈夫,而不是他這個被送來抵債的倒楣鬼。
唯今之計,一字日之“拖”。只要拖過了這三日,堅守防線,不被她“得逞”,他或許還有機會能夠脫身——
宮清颺心神一定,認命往後一躺,留在半塌的床鋪上,決定跟唐十九長期抗戰,就等著那火爆人兒再回房,繼續兩人那沒完沒了的拉鋸。
誰知這一等,卻等到了深夜。
直到月上柳楷頭,三更的更鼓響過,宅院裡大部分的家眷們,都已經沉入甜甜的夢鄉時,十九才拖著疲累的腳步回到房裡。
醬缸崩垮,是件極糟糕的事,醬場裡每年總會發生個幾次。她除了命人收拾殘醬碎瓷外,還得檢查進缸的原因,看看是醬房溫度過高,還是盛醬的瓷缸有問題,或者是哪個步驟出了錯,讓醬料腐敗。
要是醬房溫度過高,就得從大運河汲來大量清水,倒入醬房四周的水道,把醬房的溫度降到最適宜。
要是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