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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子都在尋求自我認同,可悲的是,衛爾斯一輩子從沒照自己的意願生活過一天,這片土地不是他的家,這片天空不是他的世界,就連他呼吸的這口氧氣,都不屬於他……
擁緊了身畔的女人們,他慢條斯理的點燃了一根雪茄,在煙霧嫋升的嘆息間嘲笑自己的多愁善感。
感覺到衛爾斯的動作,膩在他身邊的裸女們自動偎向他強健的身體,哀求他的憐愛、碰觸。
“美人在懷,我還想這麼多幹嘛,真是豬頭!”咧開一個魔魅的邪笑,他伸手探向她們白腴的嬌軀,恣情挑弄出一室的春吟。
“啊……嗯……人家想要……”身下的女人被他挑逗得渾身燥熱、愛液橫流,渴求他充滿自己體內的空虛。
衛爾斯任由她們放肆的撫弄自己,他不在乎誰才是床上的主導者,這世界,誰不是誰的玩物?只要快樂就好。
但你,真的快樂嗎?你曾經快樂過嗎?
夏夜的空氣裡還瀰漫著燃放煙火的氣味,衛爾斯的心境始終難以平靜,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煩躁什麼?
因為那些個無知的財團大佬,妄想將他拖入骯髒的選舉中?因為來日無多的老父,奢求見任性的衛納斯一面?還是因為他今夜親眼見證了奇蹟——看見野獸誫和海茵那愚蠢得讓人羨慕的愛情? “求求你……抱我……”
衛爾斯訕笑的瞥向女人深受情慾折磨的臉龐,暗淡的夜色之中,他竟將眼前的她,與下午匆匆一瞥的那個“她”的臉重疊在一起…… ‘她“,有著一雙他記憶深處裡的那雙狹長永燦、熱情如火的瞳眸,”她“是……
顧蓓蓓。“顧……蓓蓓……”他懷疑,自己怎麼將一個平凡女子的名字,記得恁般牢靠?嘆息著,衛爾斯的長指撫上女人的發。
床頭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冥藍的冷色像冰焰一樣,將“她”的臉孔燒燬得只剩一張陌生而嬌美的女人容顏,衛爾斯的興致一下全消失了,他伸手接聽電話,下一刻,卻猛然爆出一句怒吼——
“你說什麼?衛納斯死了?!”
“我現在在車禍現場……”電話的另一頭,正是今晚舉行結婚PARTY的野獸袁誫,由他衷慟的聲音判斷,衛納斯怕是凶多吉少。“我接到連羿通知,他的腦骨碎裂,他們到達時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
衛爾斯的心跳幾乎停擺,他到底受什麼詛咒?母親不久前才病逝、罹患肺癌的衛於廎又被宣告不治、現在連他同母異父的弟弟都……
“該死!衛納斯現在在哪裡?”毫不留情推開身畔的美女,衛爾斯問道,一邊起身著裝。
“DAMN,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他皺眉怒視著不知好歹的繼續黏上來的女人,吼出一連串的髒話。“滾出去,我現在沒心情。”一想到衛家真正的血脈可能遭到不測時,衛爾斯不自覺的卸下了平時用來偽裝自己的戲諸態度,變得嚴肅而冷厲!
“衛納斯他已經送去良大了……連羿在醫院裡等他……”袁誫靠在好友最愛的白色法拉利跑車旁,一手撐著額頭,眼眶裡積蓄著酸澀的溼潤。“我現在人在車禍現場,待會兒就趕過去。”
“該死!查出原因了嗎?”熟識“美神”的人都知道他律己甚嚴,絕對不可能酒後開車,再加上他開車技術一流,怎麼可能在半夜無人的山路上出車禍,事情鐵定不單純!
難道是穆德納家族終於採取行動了……心裡一驚,他又開口:“通知風颯、卡斯頓和傅燁,他們應該還沒離開這兒,我們之前還在一起喝酒,找他們一起查查這件事!”
“我等會兒再打電話給他們,警方的調查報告說,他是違規迴轉,跟後方來車對撞才……”袁誫痛苦的揪住頭髮。“DAMN!也許他是因為要趕赴我的PAR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