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御琛點點頭，問，“不然，他駕馭了我，我就要消失……一山不能容二虎，就是這樣。”

舒小愛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要！”

鍾御琛揚起唇角，“我也不要，不管以前的你們再怎麼相愛，那也是以前了，你現在不是景芊芊，你是舒小愛，雖然你就是二千年的景芊芊，但是，所有的一切，你和蕭耐的一切，已經停留在了以前，現在的你，是我的女人。”

舒小愛點點頭，“我現在要見他。”

“好。”

鍾御琛剛說完，便失去了意識。

一縷白煙緩緩幻化人形，站在鍾御琛旁邊，正是蕭耐的模樣。

只是，他是透明的。

舒小愛看著他，他也看著舒小愛。

“沒想到……”舒小愛哽咽，“時隔這麼多年，再見到你已經是另一番場景，這一面，來的太晚了。”

他的聲音沒有變化，但是聲音裡的痛色她聽了出來。

“芊芊，你為我付出的一切，我都知道，覺得很幸運，能有如此女子為我傾盡所有，你可知道，你跟鍾御琛第一次見面，我在血玉里面，已經認出了你來，但是，你沒記憶，你們在一起，我在裡面很生氣，發怒，還有心酸，難過，後來，我便妥協了，因為，我看了出來，在這一世，你太愛他，你愛上的人，就像為我一樣，儘管知道飛蛾撲火，明知道結果，卻還是要奮不顧身，在二千年前，你為我那般如此，這一世，我希望你幸福，所以，不想再去跟他爭搶什麼，即便你甦醒了記憶，但我仍然不想讓你為難，我欠你太多了。”他悠的便到了另一邊的床前。

“這麼說，你在裡面是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的……”

“知道，你在我們共同生活的地方生活了十年，我每天看著你，都很難受，特別是，你死的時候，被強行灌了劇毒，在棺木裡的一切，我都知道……”蕭耐說著，眼睛裡溢位了眼淚，“芊芊，我何德何能，讓你為我如此，所以，我和他達成了共識，我未能完成的心事讓他替我完成，我未能給你幸福，讓他一定要做到。”

舒小愛泣不成聲，“蕭耐……”

他含淚一笑，“芊芊，你和他，別再和我們以前一樣……”

說完，他的身影更加稀薄了，留給舒小愛的最後一幕便是他帶著笑容看著她。

舒小愛嚎啕大哭，“蕭耐！！！”

胸腔裡的痛楚盡情的釋放了出來，房間裡久久的都是她的哭聲。

綿延流長。

鍾御琛恢復意識的時候，便看見她眼角還掛著淚，兩隻眼睛已經哭腫了。

“小愛？”

她側過頭，看著他，帶著哭腔，“御琛，蕭耐沒了。”

“我知道。”鍾御琛說道，“他將一切都給了我，自我意識泯滅就代表著他永遠的不在了，不過靈魂的融合遺留的法力和他的記憶統統都在，以後，我既是蕭耐，還是鍾御琛，其實，你也可以認為他並沒有離開，他還在，只是換了另一種方式而已。”

舒小愛點點頭，“御琛，你知道嗎？他在玉里知道外面的一切，從我們第一次在一起，他就知道，你知道我聽到這話，再回想以前，我覺得我……”

鍾御琛躺在她旁邊，側著身子摟著她，“這真真是不能忍，我們在一起親密的事情都讓他給知道了！太無恥了！他一定知道我最愛什麼姿勢！不知道有沒有一個人在裡面模仿我的英姿？”

舒小愛本來很難受，聞言，有點哭笑不得了。

“你能不能正經點！想過我的感受沒！”

“當然想了，我就是很正經，他再怎麼生氣，也不能跟我相比，畢竟他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你又不是這具叫做舒小愛的身子，雖然靈魂是一樣的，但我還是覺得不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