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辰峰倒也不強求,撇過那個問題不談,他俯了身看著她,手指在她頸間輕輕摩挲,“就不能溫柔坦白一點麼,老是這麼彆扭不難受?”
明明是誰更彆扭一些?秦莫堯倒是好奇了,“曹辰峰,既然你覺得我不過關,為什麼當年放著那麼好的不要,偏偏娶個你覺得不入眼的呢?”
曹辰峰似乎沉思了一下,然後微笑的眼對上她的,眼底閃爍的光芒慢慢斂去,他沉聲說,“秦莫堯,有時候我真羨慕你有顆單純的頭腦。”
“你什麼意思?”他真是不放過任何機會損她。
“你應該慶幸你生的足夠好,你周圍的環境也足夠簡單,不然就憑你這顆認人不清識人不準的簡單頭腦,早晚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對,是我認人不清識人不準,所以才嫁給了披著狼皮的你。”她沒好氣,正正經經地說事兒呢,他又拿她消遣。
曹辰峰眯起眼睛,笑得很愉快:“你這麼說,我可是要傷心的,我在你眼裡竟然是這樣的人。”
傷心還笑得這麼開心?秦莫堯瞪他一眼,別過眼去。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跟那些無關,至少目前來說,我們尊重對方的自由,相處還算愉快?”
是他欺負地她很愉快吧,秦莫堯才不信他的道貌岸然,尊重自由倒還算事實。她一度懷疑曹辰峰是從小沒有妹妹或者青春期沒有小女朋友讓他欺負發洩情緒的緣故,所以把所有任性小男孩的某些情結和陰暗心理都延續到現在用來蹂躪她,她一直覺得他某種程度上像個沒長大的男孩子,彆扭,小心眼,執拗,陰險,愛說反話,戳人痛處,偏偏他在人前卻總是那副老成從容彬彬有禮的樣子,十足的偽君子一個。他讓所有人都相信他們的婚姻很愉快,她卻事實上忍受著他的喜怒無常陰晴不定,這才是所謂的自欺欺人吧。
曹辰峰見她不說話,捏了捏她臉頰上的肉,她本來就瘦,最近又瘦了不少,小小的一張臉,適合上鏡,但不適合被他這麼蹂躪,痛得呲牙咧嘴,狠狠給了他一下,他只微微皺了下眉頭,隨即報復地咬住了她的下唇,低頭用力吻上去。唇齒糾纏,加上兩個人較勁,相當火辣的一個吻,她差點被他弄窒息,後來連嘴唇都麻了,卻沒有忽略他越來越沉的眸色和漸漸沉重的喘息,她伸手推開他:“起來,我還沒洗澡。”她都有些怕他了,上個禮拜的那次還在眼前,她可不像再來一次被煎的過程,雖然後面的過程還算愉快,事後他也足夠溫柔體貼,但是那是相當消耗體力的一件事,她不想弄得自己筋疲力盡。她對這檔子事,遠遠沒有他那麼熱衷。
秦莫堯的躲避是明智的,曹辰峰卻沒那麼容易放過她,“那一起洗吧。”
開什麼玩笑,他明明就洗過了!秦莫堯甩開他的手,很明顯地在他臉上看到戲弄她的樂趣。她也沒興趣跟他兜圈子了,抱了床頭的衣服就往浴室跑,然而沒走兩步又被他追上,她折回來,跳到床上自衛,曹辰峰抱著臂在底下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一副“我看你能逃到哪裡去”的模樣。
小人!秦莫堯看他笑得那麼歡快,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把他抓過來咬上一通。她叉著腰等喘過氣,一個枕頭砸過去,瞅準了空當往門口跑,然而還沒摸到門把手又被曹辰峰攔腰抱住,一下子扛在肩上就往浴室去。兩人像兩個神經病一樣大呼小叫地打鬧了一陣,她終究是不敵他的蠻力,連聲討饒,找了種種理由來抗議他對她不合時宜的行為。曹辰峰竟然還耐足性子聽她抗辯完,之後若無其事地把她抱起來往洗臉檯上一放,在他略嫌粗魯地撩起她的衣服下襬之後,她簡直是連討饒的聲音都發不出了。
那個澡洗的時間有夠長,然而回到床上後,秦莫堯反倒變得清醒起來,她側躺著,背貼在曹辰峰胸膛上,他的手環過她的腰,覆在她的心口,似乎想控制著她每一刻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