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冷著臉沉默,他又開口:“為什麼不去銀行或者外企,我認為那對你來說更對口一些。”
“我並不喜歡金融,畢業後就沒打算做這方面的工作。”回國時,曾文儀也建議過她,她的性子太冷,太偏激,更適合跟數字而不是人打交道,然而她曾經為常睦讀了這個專業,她想起來只覺得諷刺。
“難道你現在的工作就跟金融沒有關係了?”曹辰峰一句話又把她噎住了,秦莫堯噎了半天,終於翻了個白眼:“我有打算調去做文體或是綜藝。”
“那我看還是算了,”曹辰峰一點情面不給,“你去做綜藝十有八九會冷場。”
她真是徹底地懶得理他。
“既然不喜歡,為什麼還學這個專業,難道也是求知若渴?”曹辰峰似乎對這個話題特別感興趣。
他還記恨著她說過的這句話呢,秦莫堯覺得他未免太小氣了些,總揪著她的一些痛處不放,有時候她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早就認識她,所以一字一句看似無意,其實正中要害,每每叫她猝不及防。可是她偏偏又不記得自己見過這樣一個人,因為若是這樣,曹辰峰龜毛的性格實在太典型了,她沒有理由不記得他。
秦莫堯突然變得意興闌珊,隨口敷衍他:“有時候不喜歡也許也是好事,起碼不會因為在過高的期待後又失望,產生心理落差,專業就跟婚姻一樣,也是圍城情結。”
“這句話你說的?倒是挺有水準。”曹辰峰嘴邊掛了點不明的笑意。
“難得你誇我。”她不客氣地照單全收。
週日下午曹辰峰跟朋友打牌,約了她過去助興,秦莫堯很少介入他的私人社交圈,約會大多數的時候還是兩個人而已,但見窩在家裡也沒事就過去了。其實看到展紹聞和高斯博的時候她已經覺得不對勁,然而這些都是人精,在片刻地吃驚後基本都若無其事,她跟常睦早已分手,此刻也不願意多費唇舌去解釋,她只是愈發不瞭解曹辰峰,她一直以為他們是毫無交集的人,所以自作聰明地心安理得。然而此時再看來,或許她把他想的太簡單了,又或者,這個圈子實在是太小了,她沒辦法跟過去種種都劃清界限,所以情願佯裝不知,他配合地也好,她不問,他便不說。
她倚在曹辰峰身邊,剛抽手想幫他打了張六條,有人推門進來,“這都已經玩上了,連一刻鐘都等不得?”
旁邊有人頭也沒抬就笑罵:“常睦,就你架子最大,老給我遲到。
在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秦莫堯幾乎是瞬間一顫,手裡的牌滑了出去,她倉惶地抬起頭,正好對上那雙同樣不敢置信的眼,常睦看著她,臉上的笑容都沒來得收住,生生僵在唇邊,似笑非笑,比哭還難看。
曹辰峰很快握住她僵硬了的手,放下去,笑著說:“打錯了,不該打這張。”換了張牌,一邊抬頭招呼常睦,“哎,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知會一聲?”
“也就這兩天的事。”常睦是什麼人,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從一旁拖了張椅子坐下,然而秦莫堯儘管已經別開眼,卻依舊能感覺到他的注視,停在她身上。
高斯博很快站了起來:“得,讓你,我先下去吃點東西,中午都沒吃飯,餓死我了。”
秦莫堯臉上燙得厲害,心裡卻一陣陣發涼,她慶幸高斯博找了個由頭,於是也站起來:“我也餓了,我跟你一起下去。”
說著,曹辰峰卻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在節食嗎?別怪我沒提醒你……”
她臉迅速漲紅,虛張聲勢地辯解了句“你不知道女人說的話都是不算數的”,之還算後鎮定地走了出去。帶上門的時候,她聽見裡面傳來笑聲,不知是因為她之前那句話還是又有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秦莫堯抬頭看了一眼,常睦正好回頭看她,她一驚,立刻把門拉上了。
高斯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