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倚在他肩膀上,哽咽到說不出話來,只能胡亂地點頭。
後來常睦進去享報告,秦莫堯坐在凳子上,崩潰了的情緒終於收了點勢。大哭一場後,整個人一片空白,幾乎處在遊離狀態。
她曾經發誓從此依靠一個人好好活著,發誓就算再辛苦再委屈也藥習慣獨自忍受和承擔,所以就算他要回頭要守候她都決然拒絕,只是沒想到依然會因為他一句話一個動作而軟弱到無以復加。
結婚是她自已決定的,人也是她自己挑的,她沒辦法怪誰,可是如果當初能料到現在這樣的處境,她還會不會跟曹辰峰結婚?
她還是料不到吧,料不到會生病,料不到有一天這樣軟弱,料不到他的投有耐心不懂體貼,就算早就做好淮備不抱希望,還是會因為那樣冷淡和漠然而覺得心寒,她好像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得貪心了,給了自由,還要溫柔。她想好好跟他生活下去的,可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往往不在她身邊,她太習慣他的反覆無常,可是她也會筋疲力盡。
胃部的抽痛好了很多,秦莫堯覺得胸口有點悶,於是站到了視窗去,手機響,她接起來,話筒裡曹辰峰的語遠很快,快到幾乎幾乎辨不情,“你在哪?”“你忙吧,不用過來了。”她疲憊地掛了電話。
常睦出來拈她“進去吧,醫生在裡面。”
他陪了她全程,從診斷、劃價取藥到付款,後來下樓的一路上都被常睦叮囑要好好吃飯按時吃中藥調理。
秦莫堯沒有再爭辯,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生病,她並不是每一次都可以幸運地遇上常睦。
去梅里吃了晚餐,她喝了碗粥,吃了兩個紫薯,覺得精神好了很多。常睦抽了張紙巾給她,“晚上就請假吧,回去好好休息。”
“恩,跟主任打過招呼了。 ”年前太忙,她已經幾天沒睡過一個完整的覺了。
“再吃一點,吃完我送你回去”
“行了,你想撐死我啊?”她趕緊搖頭,拿起椅子上的大衣穿上,常睦笑著嘆氣,“走吧。”
車子到公寓樓下,她下車,常睦叫住她:“我找中醫幫你煎了藥,明天記得過去拿。”
“知道了,你陪我一下午了,快回去看看常常吧。”秦莫堯關了車門跟他揮手告別,內心湧起更大的一股淒涼。
就算不是常睦,就算只是一個普通朋友,恐怕也會比曹辰峰更關心她吧。
她提著一袋子藥,嘆了口氣往裡走,從電梯裡出來,掏了鑰匙開門。室內漆黑一片,這個點曹辰峰會在家才怪。她換了鞋子進屋,把鑰匙扔在餐桌上,啪的一聲按亮了客廳的燈,沙發上端坐的人卻讓她差點失聲尖叫起來!
秦莫堯驚慌未定,曹辰峰卻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眼神裡是她不熟悉的情緒,不知為何,她竟然下意識地縮了縮,“怎麼不開燈?你想嚇死我啊?”
曹辰峰沒有回答她,只是 摁了手裡的煙,她順著望過去,菸灰缸裡已經堆滿了菸蒂,難怪她進屋時聞到了煙味,然而他一向並不是煙癮很大的人,很少在室內抽菸。
“拜託你去陽臺上抽菸,我不太舒服。”沙發附近的煙味嗆得她喘不過氣來。
“真抱歉,我倒是忘了你不舒服……”他終於開口,然而笑得極為諷刺。
“曹辰 ,你什麼意思?”
“在是 抱歉,我沒辦法陪你去看病。”他的語氣依舊諷刺。
秦莫堯氣結,道歉歸道歉,他就不能好好說話嗎?何必用這麼譏誚 的語氣,下午在醫院的委屈一股腦地湧上來,她咬了咬唇,強迫自己咽回去, “沒什麼,知道你忙,耽誤你實在過意不去,我也不能指望你。”
“恐怕你從來沒有指望過我吧,”他冷笑。 “真是很抱歉,我實在太忙,沒辦法像他那樣為你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