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籌交錯間,這些個王公貴少爺或隱晦或露骨,紛紛以奚落貶低大夏國吳戰為樂,並藉此來奉承巴結萬戶侯府的蕭鴻小侯爺和夏琴公主的心腹丫鬟李月娥。
不過他們卻是刻意忽略了很多東西,若非他們多加折辱,並硬生生打散了大夏國吳戰凝聚出來的神紋,斷絕其最後的希望,大夏國吳戰又怎會絕望投湖自盡?還有就是,這門皇家姻親並非吳府死皮賴臉求得,而是大夏國皇帝為了籠絡鎮遠侯這樣的功勳大將,親手指定的這門親事。
“咦?那兩個狗奴才怎麼還沒回來?爺還等著那窩囊廢的屍體來助酒興呢!諸位兄弟先喝著,我去方便一下,回來繼續喝,今夜大傢伙不醉不休!”在眾人的鬨笑聲中,一名滿臉酒醉酡紅的男子站起身來,往坡下走去。
此人名為張天,乃是當朝宰相之子,說起來算是大夏國吳戰的發小,自幼玩到大,關係匪淺,但隨著鎮遠侯意外身死,這張天卻是立馬跟吳戰斷絕了關係,並落井下石,侵吞了吳府名下諸多產業。
這張天走出來後,被寒冷夜風一吹,酒勁頓時消散了不少,隨即他就發現了不對勁,因為四周太過安靜了,除了山坡上傳來隱隱約約的飲酒歡笑聲外,這整個山坡外圍竟是再沒有任何的動靜,死一般的沉寂。
張天眼眸緊緊收縮,奸猾精明的他本能感到了不妥,立馬就要掉頭奔逃,要知道他們此行可是帶來了上百名護衛奴僕,皆被安排在了外圍,負責守護他們的安全,但如今卻是一個人影都沒有見到,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
“小……”張天轉身奔逃的同時,不忘出聲示警,但他剛一張嘴,才只喊出一個字,卻驀地發覺喉頭一涼,低頭看去,頓時驚駭看到自己的喉嚨已經被利器割斷,不僅發不出聲來,反倒是一股股鮮血順著斷裂的喉管噴湧而出,令他眼前一陣發黑。
“背信棄義,賣友求榮,你該死!”吳戰如同幽靈般,從黑暗陰影中走了出來,手中還握著一把滴血的尖刀。
“吳戰?你還活著?這怎麼可能?!”張天雙手使勁捂著自己的喉嚨,瞪大雙眼,如同見了鬼一般,有心說些什麼,但無奈只能發出一陣陣毫無意義的低沉嘶吼。
撲通一聲,張天跪倒在地,感到眼前陣陣發黑,而在他徹底喪失意識之前,更是看到了極為驚恐的一幕,就見半人高的草叢裡埋藏著一具又一具的屍體,密密麻麻,鋪滿了整個山坡,全是他們此行帶來的侍衛和奴僕,如今他也成為了這其中的一員。
“還有十三個!”吳戰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再次沒入到黑暗陰影之中,殺該殺之人,他從來不會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夜更深了,鉛雲厚重漫天,本就不算明亮的月亮也躲入到黑雲之中,彷彿不忍目睹這血腥一幕。
這是一個殺人夜,身為前世特戰兵王的吳戰化身為暗夜幽靈,利用手中的尖刀,不斷收割著一條又一條鮮活的生命,每個人都是一刀斃命,不留任何的活口。
這些人中有武力強大的侍衛,也有精明機敏的奴僕,更有像張天這樣的當朝宰相之子,但無一例外的是,他們在吳戰面前,都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有些人甚至臨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其中有很多人的武藝要比吳戰高明許多,非吳戰正面能敵,但這並不是單純的比武,而是一場殺戮盛宴,憑藉高超的特戰格鬥術以及黑夜的掩護,吳戰實在有太多的辦法,將這些看似強大的敵人給一一格殺。
“張天那傢伙怎麼還沒回來?不會趁機逃脫了吧?”
“哈哈,來人啊,將張天少爺給老子架回來,說好了不醉不休,沒想到他自己卻是第一個當起了逃兵!”
這些個喝得醉醺醺的王公貴少爺在發現張天遲遲沒有迴歸之後,頓時不滿地起鬨,喧鬧起來,但很快他們就酒意頓消,一個個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