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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老艾扶著她的肩;說:"關於你的一切;我不會再問。我們之間;遲早都有分開的一天;如果現在離開是錯誤;那麼將來分手就是罪孽;我們都該理智點。"

月娟的頭髮散亂的披在肩上;臉上的肌肉因為驚愕而有些變形;她眼淚巴巴的望著老艾;說:"哥哥;如果你這一走再也看不到我了;有一天你會想起我嗎?"

老艾的神經象被什麼東西狠狠的刺了一下;說:"為什麼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月娟絕望的轉過身去;開啟房門;忍住哭聲說:"你走吧;哥哥。"

望著門外的夜色;老艾沉重的邁出了腳步;他知道這一步遲早都會走出去;就象他自己說的;也許是今天;也許是明天;也許是現在。他無法說清楚這是不是蓄意而為的一步;這一步能減輕他內心的罪惡嗎?他甚至更加痛楚;在痛楚中清晰的看見自己丑陋的一面:自私而虛偽。

2 那之後月娟就在老艾的生活中消失了;他們再沒有見過面。一個陰雨天的日子;老艾試著撥了月娟的電話;電話裡傳來"你所撥打的電話已停機"的機械提示;老艾心中悵然若失;他總在下雨天想起月娟。

工程一直向前伸展;每個月的質量進度獎都如願拿到;老艾的工作做得有聲有色。薛功臣被調離了工地;接替他工作的是工程部趙部長。有人向康北斗打小報告說薛功臣不配合工作;老艾不知道誰暗地裡會對自己那麼支援理解。老艾內心對薛功臣抱有歉意;他眼裡的薛功臣其實是個有性格的人;有性格的人總是很受傷;老艾只能這樣解釋。

時間進入金秋十月;老艾的女兒來到了這個世上;他很慶幸在女兒降臨之前為她打造了一個理想的環境;自己的事業小有成就;感情以外的枝葉也無聲無息修理乾淨;他不想帶一種負罪感迎接女兒的到來;覺得一切還算滿意。

女兒滿月這天;老闆康北斗意外前來祝賀;跟他一起的還有一個官員模樣的人;老艾不認識。康登私底下告訴老艾;那個人是建築系統的一個官員;合川路段最初是官員的一個親戚承包;後來又轉包給康北斗;他們之間有連帶關係。至此老艾有些明白了;為什麼康北斗總說那是個不賺錢的工程。康北斗和官員送上祝福沒多久就離開了;也許去談公務;也許是打高爾夫;總之很忙的樣子。老艾將兩位大佬送上車;車尾排氣筒噴出的青煙嗆得他睜不開眼睛。

康登如願當上了"超級乾爹";他最近可謂雙喜臨門;不但有了乾女兒;工作上也由警員晉升為警官。其實老艾覺得他早就該做警官了;可康登總說自己資歷不夠;資歷是革命的本錢;有一分晉一級;康登說這是政法公安系統的規矩。康登這次晉級;和他前不久成功查處一起經濟案件有關;老艾在新聞裡看過簡短報道;那時候他有一種急切想知道事件經過的念頭;又覺得自己這種反常的急切心態其實很可笑;他想也許是報道中有關於老朋友的訊息吧;換作是其他不認識的人;自己就會淡漠的一掃而過了。

操辦完女兒的滿月酒;老艾有幾天假日;在照顧月子中的阿笛之餘;他也和朋友偶爾小聚。城市生活;百分之五十屬於家庭;百分之二十屬於朋友;百分之二十屬於自己;還有百分之十是一片空白;老艾是這麼認為的。這天他和一幫朋友踢完球;康登約他去球場邊喝露天茶;露天茶市吵是吵了些;不過很貼近生活。來來往往的人們就在眼前走過;溜鳥人的口哨聲總是歡愉悅耳;氤氳的茶氣就象山中的薄霧;人在這樣的環境中很快就會忘了自己。他們選了一個小亭子坐下;亭子四周擺滿了盆景*;康登說:"這*開得很自我。"

老艾說:&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