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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在他憤憤然的口氣中,阮若弱揣測出他的心思:“好了好了,雖然那姚繼宗確實是可惡,但你已經教訓過他了,我估計最少三個月內他是不敢隨便亂伸鹹豬手了。”邊說邊還忍不住想笑,笑那個姚繼宗踢到如此厚實的一塊鐵板。

“你還在笑我。”李略小小聲地抱怨。

“我哪裡是笑你呀!我是笑那個衰人姚繼宗,算他倒黴,居然動了你這個太歲頭上的土,結果塌方似的塌下來幾乎沒砸死他。”

阮若弱想想剛才那場混戰,還忍不住要咯咯地笑成一隻小鴿子。李略看著她的笑容,那樣率性爽朗的笑容,完全不同於他以往所見的那種閨閣女子的笑不露齒,那是一種極溫婉也極壓抑的笑,哪裡能如她這般笑得生氣勃勃,頓時覺得以往所見的女子,都是瓷人兒似的虛假,而阮若弱,卻是一個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有緣千里來相會》第三十八節(1)

李略不肯幫忙,阮若弱也無法可想,一時都不敢上花月樓對水冰清報告這個壞訊息,但拖上幾日,還是不得不去。

一見面,水冰清劈頭就問:“你前些天,帶人上某家酒店踢館去了?為什麼砸人家的場子,莫不是想徵收人家的保護費?”

“哪有呀!別說得我跟黑社會似的。”阮若弱急急辯白,“又不是我砸的場子,是李略好不好。咦,你是如何知道的?”

“你多出風頭呀!一段現場直播傳得街頭巷尾皆知,我一聽那亂七八糟的詞就知道只有你說得出來。”水冰清笑她。

“嗨,當時看熱鬧的人那麼多,根本就沒法子都看得見,於是就有人要求‘實況轉播’,我是響應百姓心聲,反正嘴閒著也是閒著,義務為大家提供一下也罷。為人民服務嘛!”

阮若弱大言不慚,弄了一頂這麼高尚的名詞擱自己頭上,幾乎沒笑暈水冰清:“你怕不怕雷鋒晚上拎著斧頭來找你呀?”笑夠了後她才想起來問,“對了,你怎麼會跟那個小王爺一塊下館子去了?”

“還不是為了你的事情,我請他吃飯求他辦事。”

水冰清這才想起自己的那筆鬧心賬來,忙正色問道:“那怎麼樣了,他答應了沒有?”

看著她一臉迫切,阮若弱幾乎不忍心說出那樣的結果來,但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還是狠狠心告訴了她。水冰清一聽,馬上頓足不已:“我就知道會壞事,我就知道會壞事,我就知道會壞事……”一口氣把這句話說上七八遍。

“怎麼了?你為什麼知道會壞事?”阮若弱愕然問道。

“唉!你有所不知呀!”

水冰清於是把那夜她的惡作劇說給了阮若弱聽,聽得她也直跺足:“難怪他一聽我說起你來,馬上就語帶輕蔑的說‘那種女子’,原來竟是有這麼一出在裡頭,看來我還得再找上他一次,跟他解釋解釋。”

“是呀是呀!你趕緊去替我澄清一下,我可不是輕浮浪蕩女來著,不過跟他開開玩笑逗逗趣罷了。”

兩人正說著話,老鴇又進來了:“喲,原來是阮公子來了,怪道冰清耽誤了這麼久沒出來。不好意思啊,阮公子,冰清有個熟客在外頭等了很久了。冰清,你可別怠慢了吳老爺。”

水冰清擠出一臉的笑:“媽媽再等等,我換件衣服就來了。”

待到老鴇一退出去,水冰清一張臉都皺成桔幹了:“天,這個姓吳的,我真是受不了他,地道的色狼一個,每次去應酬他,都要動手動腳的,那次居然在我屁股上擰了一把,氣得我!”水冰清惱怒之極,“苦於沒了力氣,我的跆拳道功夫都施展不出來了,否則一定打得他像條死狗。”

她這麼一說,阮若弱馬上聯想到被李略痛扁的姚繼宗,忍不住還要笑,邊笑邊悄悄咬著耳朵把這件事說給水冰清聽,聽得她也大笑不已:“原來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