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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你中了秀才,獎勵你的。」薛沛笑著告訴薛襄。

薛襄一下子急了:「兄長使不得,咱們還沒分家,再說家裡也沒有多少銀子,我不能收。」

薛沛搖頭,示意他聽自己說下去:「你也知道,前任知府將原來買股的銀子還了我。這本是意外之財,與其慢慢花用了,不如置些有出息的產業。正好你現在也有了秀才功名,可是拿來用用。」

薛襄這才發現,地契上還真是自己的名字,又感動的一塌糊塗:「兄長——」

薛沛假裝搓了搓並不存在的雞皮疙瘩:「大男人,不過是個小小的莊子,就喜成這樣,日後讓我怎麼敢把好東西交給你。」說的薛襄不好意思起來。

「你聽我說,這莊子雖然給了你,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如現在莊子一樣,都改成桑基魚溏,就讓薛堅去給你看著,你覺得可好?」

好,怎麼不好,現在別說讓薛襄只是把剛到手的莊子改成桑基魚溏,就是讓他一個人去挖渠,他也會馬上去做。

薛沛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桑基魚溏建效不快,要推廣起來並不容易,只能慢慢以點帶面,讓周圍的人看到實效,才能大規模的推廣。等到桑基魚溏推廣開了,這一片的產量都上去了,薛沛再往空間裡收物資,才不容易引人注目。

只是現在還有一個難題,那就是薛襄若是去了二十里外的霧李莊,跟甄士隱讀書的時間勢必不能得到保障,因此薛沛才說不讓他參加今年的秋闈。

並不是薛沛突然不知道輕重緩急,而是他聽甄士隱之意,薛襄今年參加秋闈的話,中與不中在兩可之間,不如再等一科,把基礎打得牢固一些更有把握。

薛襄去了霧李莊,薛成也啟程去了京城——京中的鋪子已經開了快一年,也得讓薛成去看看守鋪子的人可還老實。再就是讓他順道看看,現在京中都時新什麼花色,好為明年的紡綢做好準備。更重要的是,得在京裡置一處合適的宅子,以備將來薛襄與薛蟠兩個進京之用。

把能用的人都派出去,薛沛自己就得親自監督著莊子裡的事。好在經過將近一年的時間,莊子裡的一切都上了正軌,並不用他多操心,可以利用空餘的時間,替寶釵與英蓮兩個開起蒙來。

雖然薛沛本身不是學中文的,可是他腦子裡有賈敏、張夫人兩大才女的記憶,給兩個小女孩開蒙還不是什麼難事。又因兩個女孩開蒙,覺得自己孤單的薛蟠蝌,每天都跟在堂姐身後蹭課,薛沛只要他不哭不鬧也就由著他跟著。

及至薛襄把霧李莊的田地都改建完,安排薛堅守著,回來才發現自己的兒子不光認了二三百字,就連三字經都能磕磕絆絆的背出大半,不由很是驚奇。

一問之下,教兒子的竟不是甄士隱而是自家兄長,更讓薛襄覺得兄長本可自己讀書科舉,卻為了全家人隱忍犧牲,把機會讓給了自己,若是自己將來有所成,不知回報兄長,那就是豬狗不如的東西。

不光薛襄是這樣想的,就連甄士隱也與薛襄的感覺差不多:他到此地之後,只教兩個學生,又不用理會家裡的瑣事,便是姑蘇那邊的產業,收穫之時也是薛沛派人替他打理的,讓甄士隱覺得薛沛此人的心胸,遠非一般商賈可比。

加上薛沛數次照顧庶弟的行為,讓甄士隱越發覺得此人襟懷坦蕩,待人至誠,是個實誠的孝悌之人,心裡多了些親近相交之感。又見薛沛親自下田,與佃戶相處融洽,合了甄士隱天下大同的心思,對薛沛越加感佩,行事很願意聽聽薛沛的意見。

這日甄士隱給薛襄兩個留了課業,讓他們自己完成,自己則踱到薛沛處閒談,薛沛突然問了他一個問題:「甄兄自己可有意繼續科舉?」

甄士隱久已未想過繼續科舉之事,被他問的一愣,低頭尋思半晌才道:「自我二十二歲中舉,如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