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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頁

「大老爺來了。」外頭丫頭報了一聲,賈赦已經進了榮慶堂,向賈母請安後,才看向皺眉彆扭的抱著孩子的邢夫人,與一直跪在地上的張翠花。

他來前已經聽說事情的經過,現在是來向賈母請罪的:妻妾都不安份,才讓老太太失了清淨,身為兒子的賈赦請罪是題中應有之意。

賈母意味不明的看了賈赦一眼,才不陰不陽的道:「你是一家之主,這子嗣之事總是要用心幾分。自己的孩子受委屈都不知道,讓人聽了不說有人矇蔽了你,只會說你是個昏潰的。」

一句話說的賈赦本就陰沉的臉更陰了幾分,邢夫人抱孩子的手幾乎要抖得抱不住孩子,張翠花也在心裡罵一句老不死的,還真是無時無刻不想著挑唆一下大房的關係。

這下子跟著張翠花一起回院子的,又多了一個叫滴翠的丫頭,讓張翠花覺得王夫人也是願意在噁心自己,明知道自己的名字叫翠花,挑丫頭的時候都不知道避一避。

後來一想,自己不過是個姨娘,哪怕有納妾文書,可是在王夫人這樣的正房太太眼裡,也不過是個阿貓阿狗般的東西,雖然在王夫人眼裡有些利用價值,可還不值得她連自己的名字都重視。

陳嬤嬤還要等等,畢竟張翠花是大房的人,原來的陳嬤嬤都是邢夫人給挑的,王夫人要是一下子就有了人選,讓人聽去好象一直惦記著往大房塞人一樣,好說不好聽。

滴翠來前得了吩咐,手腳很是利落的服侍著張翠花梳洗換衣,又把屋子都收拾了一下,還叫來另一個陳嬤嬤王來家的,來給迎春餵了奶,才說自己要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補湯之類的,端來給張翠花補補身子。

對此張翠花也不拒絕,更不會問她大廚房在正院,那端過來的湯會不會如鳴翠端來的一樣冰涼。等王來家的給迎春餵過奶,張翠花便讓她把迎春放到自己身邊,想著娘兩個休息一會兒,再謀劃謀劃自己怎麼出府。

嘭的一聲,房門又被有推開,推的力氣不小,顯然推的人可以不用對張翠花客氣。抬頭看時,不是賈赦是誰?

張翠花沒有如原主一樣見到賈赦就鵪鶉一樣戰戰兢兢的行禮,而是就那麼冷冷的看著他:這個人整張臉都寫著酒色過度四個字,眼神早已經不復張夫人那世的清明,混濁中透著些狠戾。

見張翠花敢這麼看自己,賈赦張口便罵:「賤人,你打的好算盤,讓老爺跟太太一起丟臉,於你有什麼好處。」

你才是賤人,你們全家都是賤人。

張翠花腹誹了一句,眼睛還是警惕的看著賈赦:這貨可不是什麼不打女人的紳士,要是敢向她動手的話,她也只好讓賈政名正言順的做榮國府的家主了。

說不定賈母與王夫人會默默的感謝自己的。張翠花心裡覺得諷刺,卻不會放棄這個念頭。

賈赦似乎沒想到張翠花到這個時候還不開口,上前一步捏緊她的下巴,張翠花的頭被迫抬起來面對賈赦,眼神還是冷冰冰的可以凍死人。

這樣一絲感情也不帶的目光,十分讓人尷尬。賈赦抬起了空著的那隻手,張翠花也準備好了自己的火系異能。

驀然,賈赦的巴掌放了下來,捏著張翠花下巴的手也狠狠地甩,差點把她給甩的跌倒在床上。等張翠花重新坐好,賈赦才問:「為什麼不等我回來告訴我,非得鬧的盡人皆知,讓人看大房的笑話?」原來不是很在意有維護大房的名聲嗎?

「大房的笑話?」張翠花不知道這貨這一世的腦迴路是不是讓邢夫人給同化了:「大房處處都是笑話,多我這一件不多,少我這一件不少。要不是想為孩子拼一條活路,老爺覺得我自己是死是活,有區別嗎?」

賈赦怪異的看了她一眼:「活著,總是好的。」

張翠花覺得好笑:「天天讓人做踐,是個人都敢啐到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