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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娶張氏的時候,榮國府可還是自己當家呢,你說糟汙爛,是說自己理家不嗎?賈母恨恨的向著外頭喊道:「榮國府如何教導兒媳,是榮國府的私事,不勞外人指點。我們這裡供不起老御醫這樣大佛,還請老御醫移步。」

張夫人聽到賈母說的這幾句話,差不點沒忍住笑出來。這臺詞有點熟兒呀,好象是自己上一世不止一次的對王夫人說過。難道說自己與賈母真有些緣法,要不怎麼說出來的話都這麼象呢。

老御醫冷冷看向賈政,話都懶得跟他說,轉頭向著張夫人道:「張丫頭,我知道你現在無依無靠,在這處處勢利眼的府裡沒有底氣。我別的忙幫不上,你要扶個脈、養養身子,我還是能搭把手的。」

一席話說得張夫人的眼淚都下來了,什麼叫人情冷暖,至冷的地方,能讓人感覺到絲絲暖意的,才是真心的暖!她誠心誠意的向老人家磕了個頭:「多謝老大人惦記。」

老御醫早已經在宮裡磨得冰冷的心,讓張夫人的眼淚給燙著了,少不得出言提醒一句:「唉,你要知道,你與賈赦是聖人賜婚!」這也是你的底氣。

又怒向賈赦道:「沒用的東西,你忘記榮國公當日是怎麼向你岳父承諾的了?若是你也與你們府裡這些糟汙人抱著一樣的心思,趁早給你媳婦一封和離書算了。」

張夫人做小媳婦狀看了一眼榮慶堂,再看一眼賈赦,低下頭去嘆一口氣,別話一句說不出口。老御醫自覺明白了張夫人的意思,看來賈赦只知愚孝,在榮國府一點兒主也做不了呀。

嘆了一口氣,老御醫也不知道該對張夫人說什麼了,只向她說一句有事記得給自己送個信,便想離開。不想張夫人不顧自己產後虛弱,膝行兩步攔住了老御醫的去路,請他無論如何都要救一求賈母與王夫人。

人家老御醫也是有脾氣的人,在太醫院的時候只管給皇帝、太后診治,結果竟被賈母開口請移步,哪怕是看在張夫人的面上也不肯開方子。

有老御醫在,王太醫自是不敢擅自行方,只盼著老御醫或走或開方。賈政是覺得老御醫開方最好,哪怕剛才被老御醫噴了,還是隨著張夫人哀求老御醫能留下方子。賈赦那裡則是一臉不服氣的看著老御醫,覺得自己這頓噴捱得有點冤枉。

就這麼三耽誤兩耽誤,王太醫不得不從房裡走出來,向著老御醫行禮道:「老院正,還請您去看一看國公夫人吧,她臉上、身上的火泡已經破了。再不上藥的話,怕是會……」毀容!

張夫人心裡暗笑,她所以拉著老御醫拖延時間,難道真是聖母心大發?所圖的也不過是讓賈母與王夫人不能及時醫治,毀容後再無法見人!!

現在達成所願,張夫人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賈赦忙上前扶人:「玉珍,你怎麼樣了玉珍?」

還能怎麼樣。有著強大靈魂力的張夫人可以束縛別人的五感,讓自己閉了氣更是小菜一碟。老御醫一把推開還在喋喋不休勸說自己的王太醫,蹲下來給張夫人診脈,只覺得脈息微弱似有還無,顯見得傷了根本。

「好,好個國公府。」老御醫一邊讓人拿過紙筆給張夫人開藥方,一面向著賈赦道:「自己的私房燒了,便搓磨剛剛產育的長媳,難道長媳在產床之上,還有本事放火燒你的私庫不成?榮國府國公夫人指鹿為馬,好清正的家風。」

賈赦一句話也回不出,現在也不覺得自己被罵得冤枉了,只想著快點帶張夫人回東大院去。賈政隱隱覺出不對來——這要是被傳揚出去,榮國府的名聲可就要不成了。

賈母與王夫人的私庫著火的時候,張夫人剛剛生產完,賈母無論如何也不該把怨氣撒在張夫人頭上,還罰跪,還跪得人生死一線!這是要讓整個榮國府在京裡揚名的節奏呀。

說不怨賈母是假的,可是現在人還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