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大家都想問個明白,可是殿外不是還有帶刀的京營兵士守著呢?王子騰也不耐煩與賈珠做口舌之爭,向著殿外的兵士招手:「還不快把這個狂生拿下。」
林如海見王子騰居然連賈珠都不放過,也站起身來:「賈珠說的沒錯,主辱臣死,聖人危難,正是用臣子之時,總不能讓亂臣賊子挾天子令諸侯。」
有了他們兩個揚聲,一些文臣也紛紛站了起來,一齊指責四皇子不孝,也有指責王子騰不臣的。賈赦是武將裡頭頭一個站出來的:「王子騰,就沖你沒有皇命向皇子動手,便是大罪,還不快放開五皇子。」
他不出聲還好,他一出聲,王子騰與四皇子的眼睛都瞪得老大。四皇子陰沉著臉:「賈赦,到現在你還執迷不悟,不肯交出來嗎?」
賈赦一臉懵逼:「我一個閒散一等將軍,無職無兵,有什麼好交的。你若看著榮國府好,給你便是,現在去跟著我收了我也沒怨言,只是得先放了聖人,讓太醫給聖人診治。」
賈珠是知道賈赦這是撞了大運,林如海卻覺得賈赦簡直是大智若愚,有了他這一段話,皇帝一旦脫難,榮國府便穩了。
可現在皇帝已經吐黑血了,若是太醫再不來診治,四皇子說不定真的上位了,別說榮國府,就是他們林家還有賈府,都是去午門的下場。
想到這裡,林如海向著武將那邊厲喝一聲:「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聖天子有難,你們還要觀望嗎?」
賈珠覺得,所有武將心裡一定都在大罵林如海——沒有人指出武將的不做為,還可以說事發突然大家都嚇懵了,可是林如海向著他們大聲疾呼,他們再不動手,皇帝一旦平安,哪裡還有他們的活路?
就有武將邁步向前,四皇子已經將皇帝搶到了手裡,陰測測向皇帝問道:「父皇還是放不下這社稷不成?只要父皇現在寫下禪位詔書,兒臣保證父皇繼續安享尊榮。」
「你這個逆子。」皇帝來來回回說的都是這句話,手也亂動著想從四皇子手裡掙脫。王子騰見四皇子制不住皇帝,放下五皇子想要上前幫忙,五皇子明白不能讓那兩人聯了手,不然自己這個四皇子的眼中釘,下場不會比大皇子更好,死死抱著王子騰的大腿不放。
賈珠險些出聲提醒五皇子,你還是放開王子騰的大腿,才有一條活路,身子卻向前移動著,嘴裡向朝臣們高呼:「林大人說的沒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大家隨我一起靖難。」
武將心裡剛才怎麼罵林如海,文臣心裡現在就怎麼罵賈珠,一個個還不得不隨著賈珠的話向御座去,裝也要裝出要救駕的樣子。
賈珠的位子太靠後了,哪怕頭一個想向御座衝去,架不住他邊走邊喊,前頭那些大臣們不得不動,所以他一直隱於人流之中,不用沖在救駕的前線。
四皇子氣憤異常,向王子騰喝道:「還不讓兵士們進來,把這些人都制住。」
王子騰好象才醒過神來一樣,向外頭的兵士大喊:「誰敢做亂,一律格殺勿論。」
剛才衝進來的兵士便舉刀想向朝臣們身上砍,賈珠厲聲喝道:「四皇子與王子騰謀逆,便是成功,史書上也留的是篡位之名。爾等現在附逆,他們為掩人耳目,必把罪名推到爾等身上。聖天子得天庇佑脫險,爾等則必有誅九族之禍。」
兵士們舉起的刀,便有些落不下去。王子騰氣的大叫:「還不快些平亂。」兵士們猶豫起來,不知道該聽誰的才能保命。
一直站在人群之中的賈珠,靈魂力突然感覺到幾道人影出現,忙把四皇子的五感封住,皇帝便輕鬆的從他手裡解脫。
戴權上前扶了皇帝,兩個人退後幾步,皇帝才儘量放大聲音高喊:「王子騰,速速擒拿逆子。」
這一聲讓四皇子身子一滯,王子騰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