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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醫看向賈珠的目光裡已經有了哀求,誰知賈珠不為所動:「璉兒,還不快去。」

賈璉聽後深深看了王太醫一眼,心裡也有了些猜測,這次腳步不停的出了門。

王太醫也不再裝專心診脈的模樣,問賈珠:「大爺是怎麼知道的?」

「知道什麼?」賈珠一臉的不解,裝的要多象有多象。王太醫咬了咬牙:「我給大爺開的是平安方。」

到現在還不承認自己的藥方吃了不唯不救命,還會吃死人,這心理素質,真是夠用了。

賈珠仍是不在意的一笑:「平安方嘛,總得能保人平安。我明明是吃了王太醫的藥病才見了起色,可是王太醫自己卻不敢相信,著實讓人不得不覺得蹊蹺。」

王太醫聽了苦笑一下:「我家世代行醫,在太醫院也已經有三代人了,與貴府更是幾代的交情,沒想到竟讓大爺看了笑話。」

笑話嗎,未必,活著的人才有資格笑,死了的人才是笑話。

賈珠收起自己臉上本就淺的笑,問道:「即是幾代相交,看在我已經是將死之人的份上,王太醫能不能告訴我一句實話?」

王太醫看了賈珠一眼,臉上還是苦笑:「我何嘗不是將死之人。」

賈珠搖了搖頭:「王太醫的答案要是讓我滿意,不光一家大小得以保全,說不定還能想想升上一升。」

若昨日賈珠說這話,王太醫自己拎起藥箱便能走人。可是現在賈珠這病好轉的實在奇怪,王太醫不自覺的就信了起來。

不等王太醫表態,賈珠已經問了:「寧、榮兩府前兩代國公爺,都說是舊傷復發去的,是真的嗎?」

一句話讓王太醫噌的站了起來:「大爺,貴府別人的脈是王家人請的不錯,前兩代國公爺最後的脈,都是聖人派來的御醫救治的。」

明白了,御醫是隻給皇帝、皇后、太后等身份尊貴的人看診的,太醫都可做監視人,御醫更不用說。賈珠點了點頭,自己已經坐了起來:「如此還請王太醫給我開方子吧。」

你倒是把怎麼救我一家子說一說呀,王太醫覺得自己被賈珠給耍了:「璉二爺不是已經去給大爺請別的太醫了嗎,那又何必老朽開方,珠大爺只管靜侯高明便是。」到現在還耍自己,這位珠大爺往日的溫和忠厚,原來都是裝出來的。

賈珠又笑了:「老太太不會讓璉兒去請別的太醫的。」賈母那麼好面子的人,哪兒能讓自己生病被遷到偏院的事兒盡人皆知。剛才他那麼說,不過是要看看王太醫的態度罷了。

王太醫剛才站起來的太快了,否定的話也說的太過推諉了。

已經反應過來自己上了一個小輩的當,還是一個平時看著只知道死讀書沒有一絲機靈的小輩的當,王太醫很想摔簾子走人。

可是自己還有一大家子要活,今日走了,說不得明日就不用再走路了。王太醫只能憋屈的給賈珠又開了藥方,出門前賈珠輕輕道:「我只要王太醫保住大奶奶肚子裡的孩子。」

就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你就至於把皇家的遮羞布給掀開,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賈珠好象看懂了王太醫的心思,臉上還是笑:「我的身子好到這種程度已經僥天之幸,再難有別的子嗣,李氏這一胎,不管是男是女,說不定是我唯一的血脈了。」

自以為聽懂了的王太醫點了點頭,沒承諾也沒拒絕,賈珠自己重新躺回床上,聽到賈母等人輕聲向王太醫確認自己的病情。

王太醫對賈母仍表現的十分尊重,那一禮比自家的子侄行的都要深些,說出來的話更讓賈珠滿意到十分:「珠大爺現在看起來還好,只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還是以靜養為要。不勞心使力,飲食節制不近女色,總是養生之要。」

賈政與王夫人兩人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