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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自己也不得不跟著這些人一起謀劃,在夾縫裡活下去,竇夫人是不大開心的:「賈珍,你與賈璉可還有往來?」

突然被點名的賈珍站起來回道:「這些日子我不大在家,沒聽人說他找我。」我可是老實聽你的話,不敢再跟榮國府的人玩了。

對這一點竇夫人不置可否,直接命令賈珍找機會與賈璉接觸一下。

其實想知道馮唐有沒有從賈赦手裡拿到所謂的軍中人脈,竇夫人完全可以透過靈魂力外放來完成。只是賈珍這小子抵禦誘惑的能力太差了,竇夫人覺得有加強鍛鍊的必要。

賈敬等賈珍被趕走之後,還有些不解:「馮唐去西北,跟讓賈珍去與賈璉交往有什麼關係?」

竇夫人會替他解惑嗎?她直接讓人把賈瑗抱來,跟女兒交流感情去了。賈敬見她不說,知道自己再問也得不到答案,也把目光看向一邊吃著自己的手,一邊還傻樂的小丫頭。

「怎麼總讓她吃手?」賈敬覺得這不合大家子的規矩。

竇夫人理直氣壯的給出答案:「她連話都聽不懂,自然怎麼高興怎麼來。等再大些聽得懂別人說什麼,就要被規矩束縛住了。只這麼短短的一段時間能隨心所欲,老爺還要奪了她的樂趣不成?」

小孩子吃手是會影響嘴形,可是又能影響多少?只是簡單的吸吮自己的手指,又沒礙著別人的事兒,管那麼多做什麼。

賈敬被懟已是常態,要是哪一天竇夫人不懟他,一定是有事要讓他去做。這樣的日子自然不如修道時清靜,可是賈敬從來沒有摞挑子的想法。

無他,哪一個男人能真的放下建功立業庇護妻兒?以前修道是看不到希望時無奈的選擇,現在竇夫人把他指揮的團團轉,卻讓他看到了希望,就是打著他他也不會摞挑子了。

最壞不就是重新修道嗎,那些經書他已經念得很熟練了,重修也不費事,不如跟太太說的那樣,掙一掙,不為賈珍,為了賈蓉跟賈瑗。

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親爹放棄的賈珍,此時與賈璉兩個坐在玉露茶坊中,頗有些物是人非的意思——兩府沒分宗的時候,他們相聚的地點何曾會在茶樓,又沒有酒肉可吃,也沒有紅姑娘可摸。

現在兩個人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委屈,神情間隱隱還帶些相互防備。賈珍想來覺得可嘆,就真的嘆一口氣:「老二竟防我至此,真是讓為兄的有些寒心。」

賈璉倒是一笑:「珍大哥約我到茶樓來,不一樣是怕我拿了你孝期做樂的把柄嗎?」咱們就大哥別說二哥了。

聽出賈璉話裡的意思,賈珍沒覺得難為情:「我家老爺是個什麼脾氣你也知道,要是被哪個多嘴的看到,回去說一句向老爺獻殷勤賣好,我又得在床上躺半個月,何苦呢。」

賈璉便想起分宗之前,賈珍被賈敬打了一次狠的,聽說就為了不同意兩府分宗之事,眼裡的防備一下子盡去,舉起面前的茶杯,向賈珍敬了一下:「兄弟以茶代酒,給大哥賠個不是。」

賈珍便也飲了一口,覺得終不如美酒入喉痛快,心塞的放下後嘆一聲:「這日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算了,不說我的事,沒一件如意的。倒是你現在過得怎麼樣?」

賈璉聽他說不如意,也跟著嘆氣:「還能怎麼樣,府裡公庫跟老太太、太太們的私庫被洗劫一空,已經精窮了,每日靠著典當過日子。」

賈珍就有些不信:「這怕是二太太想儉省想出的法子吧,那時不是從奴才院子裡找回了不少東西?有那些東西盡可過活。你們府裡一般有鋪子有莊子,現在又是租子送上來的時候,哪裡就難成這樣。」

不說這個還好,說起這個賈璉就一肚子的氣,把王夫人以儉省為名,四下裡裁撤下人、剋扣份例之事說了一遍,最後氣恨道:「大家若都儉省也就罷了,可給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