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亮!」賈代化叫了另一個老將官的名字:「張賈治軍不嚴,該如何處置?」
「杖責十軍棍。」只是統領的張亮,一點兒也不怕被張賈這個副將報復,直言刑罰。
「行刑。」賈代化也沒有二話。
兩名兵士跑上演武臺,直接把張賈按翻在地,舉棍便要行刑。都統陳明見了上前一步:「棍下留人。」
你是要跟我唱戲嗎?賈代化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又問:「張亮,幹擾主將治軍,該受何刑?」
「視情十到三十軍棍。」二愣子一樣的張亮,聲音不是一般的大。
「為將者,不身先士卒,杖十軍棍以儆效尤,幹擾主將治軍,杖二十軍棍。二罪並罰,杖三十軍棍,念你初犯,免十軍棍。再有求情者,加十軍棍。來人,行刑。」
又跑上來兩名兵士,利落的把陳明也撲翻在地。新將官們被如此嚴厲的刑罰給驚著了,沒有一個敢出聲為副將與都統求情。
噼裡啪啦的軍棍聲迴響在軍營上空,一起傳出的,還有陳明呼疼的聲音。張賈死死咬著牙,手摳的演武臺夯得平整的泥地,生生出了個窟窿,愣是一聲都沒吭。
「所有到的比兵士晚的將官,出列!」賈代化的臉陰的如水一般,一聲令下,那些到的晚的不由都向前一步。
「好,很好。」竟有五十多人到的比兵士還晚,賈代化想不發火都難:「你們是來當官老爺的,上了殺場是不是得讓兵士抬著你們,還是北戎人會給你們時間讓你們梳洗更衣?」小樣的,今晚不給你們安排一次緊急集合,算我已經老年痴呆不記事兒。
刀子一樣的話,說的那些將官們個個低頭不語。他們陸續調到西北行營的時候,陳明已經就任都統了。雖然營務都在張賈手裡,可是陳明沒少仗著自己與張賈品級相同,給遲到的將官求情。
這就是新來將官來遲的根本原因。賈代化清楚,這些將官心裡也明白。現在賈代化回來了,陳明不給張賈求情還能躲兩天,現在想接著收買人心,也得看賈代化同意不同意。治軍先治將、嚴兵先嚴官,可是新時代我軍的優良傳統,到了這古代一樣好使。
張賈只被責十軍棍,晚來的將官出列時,他已經被打完了。兵士放開他扶他起來,並不退出演武臺,因為賈代化已經開始發號施令:「晚來將官,趴下。每人五軍棍。明日再晚,十軍棍。後日還晚,滾出西北行營。」
第150章
沒有一個新將官敢不趴下, 他們相信自己要是不聽賈代化的, 他現在就敢把自己踢出西北行營。這些人在原來的軍中或升不上去或不招上官待見,要是再被踢出西北行營, 身上的官袍也不用要了。
哪怕西北苦寒, 哪怕還有北戎之威脅, 可是從兵士到將官,這些人都是用命、用血熬出來的, 沒了官袍就什麼都沒了。
不是沒有怨氣的,現在卻一點兒也不敢表現出來,賈代化相信,今晚一定有人去安慰這些被責罰的將官。這樣多好,能一下子看清哪些是心懷異想、哪些是牆頭草、還有哪些單純就是不畏上。
賈代化想像著晚上精彩的好戲,嘴角噙笑的看著行刑的兵士, 噼裡啪啦的依次打過去, 覺得這聲音還是十分悅耳的。等到行刑完畢, 賈代化看著一個個呲牙咧嘴爬起來的將官,笑了。
這笑看在別人眼裡如何刺眼,賈代化不在意, 他是真的想笑:看看張賈與這些人的對比吧,受了十軍棍的張賈,現在已經沒事人一樣慢慢走動起來, 為的是消散一下被打出來的於血。可是新將官們呢,一個個嘴撇的跟個瓢似的,生怕別人看不出他捱了軍棍。
對比, 新舊將官明顯的對比,讓賈代化心情不能不好,嘴上也不能不笑:「我問你們,現在可能帶著兵士操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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