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裡沒有明寫賈代善是什麼時候死的,可是因為他的死,榮國府淪為京中二流人家,只能憑藉著姻親故舊之力勉力維持一個空架子,賈母也成了榮國府寶塔尖上的人物,對兩個兒子一壓一捧,加速了榮國府的敗落,這個賈瑚還是知道的。
正因為知道,他才會這麼頭疼。
現在自己的年紀太小了,不管說什麼也不會有人重視,做什麼也沒有自己的根基,難道要眼睜睜看著榮國府重回抄家流放的老路?那時自己已經穿回末世還好,若是靈魂仍佔據這具身體,豈不是要跟著一道消亡?
這一切都是王家害的。想到這兒賈瑚只覺得自己的怒氣壓都壓不住,要是有可能的話,真想直接把王家的人碎屍萬段。
「瑚兒,你怎麼了?」正等著人送藥來的賈赦,覺得一陣陣發熱,觀察了一下發現是自己兒子身上蒸騰著熱氣,這氣息太熱了,他覺得自己的兒子好象變成了一團火,略靠近些都要把自己灼傷了。
賈瑚自己倒沒什麼感覺,不解的問:「我只是擔心老太爺,王家太可惡了。」
賈赦點了點頭,雖然兒子說得前言不搭後語,可他竟聽懂了,知道兒子這是說因為王家人害得老太爺生病,所以兒子才因擔心,恨上了王家人:「王家這些年得了我家多少好處,不知道感恩還處處逼迫,我定不會放過。」
其實一到外書房,賈瑚就發現是賈赦在主持著局面,意外的沒有出什麼紕漏。可見這人還是有成長空間的,長此以往,說不定賈代善倒下,便宜爹也可以指望一下,至少能撐到自己成長起來。
發現自己跟兒子說說話,兒子散出的熱氣少了一點兒,賈赦便對他道:「你即看了老太爺,便回去給老太太報個信吧。」
賈瑚搖頭:「我要等太爺醒來再走。」太醫行針雖然讓賈代善醒了一時,可是他的身體太過虛弱,沒等著藥煎上來又睡了過去,賈瑚怎麼能放心離開。他恨不得自己能覺醒治療異能,直接給賈代善治療一下身體,讓他多活幾年。
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賈瑚剛才跟賈赦說話,身上的火氣雖然消退了些,可還是帶著不同常人的熱度,剛靠近賈代善,就讓賈代善不安的動了一動。
賈赦還當是賈代善要醒,小聲喚了一聲:「老太爺,該吃藥了。」
賈代善身子本就虛,那一動還是因長年徵戰疆場規避危險養成的本能,現在聽到賈赦在耳邊喚自己,頗為不耐煩的強睜開眼:「讓人把火盆撤了。」才什麼天氣就升火盆,是覺得他還不夠上火是吧。
賈赦一臉懵逼,這大熱的天誰還升火盆呢,老太爺是不是燒糊塗了,想到做到,直接把手伸到賈代善的額頭,這也不燒呀。
賈代善更加不耐煩:「你做什麼,藥呢?」中氣到底不足,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威嚴。
賈政也湊過來獻殷勤:「藥已經煎好了,老太爺先喝了再睡。」
不想賈代善一見他就想起王家父子,一個眼神都不想多給他,向著賈赦示意一下,要坐起來自己喝藥。賈赦小心將他扶起,賈瑚想自己接過藥遞給賈代善,也被人給制止了:「老大還不快接過來,瑚兒才多大,燙著了怎麼辦。」
又讓賈瑚快些回內院,免得在自己這裡過了病氣。賈瑚無法,看著賈代善用過藥重新睡下後,戀戀不捨的出了外書房,倒讓賈代善覺得長孫孝心可嘉。
賈母那裡正盼著訊息,不顧賈瑚只是三歲小兒,不住地向他打聽賈代善的情況,又問賈代善什麼時候能夠回內院養病。前頭的問題能回答的賈瑚都回答了,後面的問題他怎麼知道?賈母還在不停詢問,賈瑚只覺得好幾百隻蒼蠅在自己耳邊嗡嗡不休,心內煩燥不已。
盼著賈母快些閉嘴,賈瑚沒發現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手指不耐煩的憑空劃拉著,一簇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