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爺一進不知道該如何回賈赦這話了。
王子騰不愧是個人物,見自己父親為難,站出來向著賈赦道:「大世兄此言差矣,小妹現在臥床養病,父親去探視多有不便。」
賈赦直道:「王叔父不放心弟妹去探視,有什麼不便處。就是子勝與子騰一起去探視,都是自家兄妹也使得。」
關鍵你不是自家兄妹!王子騰跟賈代善一樣,也把目光看向賈政,發現這位仍然一言不發,心下暗惱:「存周,舍妹現下情況如何?」要是有所緩和,自己家得趕緊談正事要緊。
直接被人點了名,賈政這才從神遊中醒過來:「哦,舅兄是問太太嗎,還好吧。」
王子勝脾氣跟賈赦差不多,氣得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衝到賈政面前指著鼻子問:「我妹子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她現在生死不知,你說還好,好在哪裡?」
賈代善只覺得一個頭如針刺,向著賈政怒喝道:「你就算是擔心媳婦,也該有些章程。如此失魂落魄成什麼體統。」
賈政完全想不出賈代善這是在替他遮羞,把他剛才一言不發歸到擔心王夫人才失魂落魄,要給他營造一個疼愛妻子的人設。聽到賈代善說他失魂落魄本想分辨,可是王子勝那一張大臉都快湊到他面前了,只能嫌惡的側身躲避,那一臉的不耐煩,一絲不差的落在別人的眼中。
賈赦上前拉住王子勝:「子勝,我家老二一向不會說話,你理他做什麼。這裡有女眷咱們不便說話,不如還是到書房去吧。」說完看向賈代善。
賈代善從來沒對賈政這麼失望過,長子都站出來打圓場了,他還不知道藉機向王家人多說兩句好話,竟然還對自己的舅兄面露嫌棄,這是嫌王家的口開得還不夠大是吧。
因此也不管王伯爺是不是還拿喬,自己站起身來,向門邊略延一下:「賢弟,請。」說完也不管王家人是不是跟上,自己率先出了榮禧堂。賈赦還在拉著王子勝,防著他真的打賈政,笑向王伯爺道:「王叔父,請。」
就算是自家佔了理,也不能真的逼迫太過,防著榮國府真的破罐子破摔。王伯爺還是明白這個道理的,王子騰更是知道自己父親要與賈代善談什麼條件,輕聲向王伯爺說了一句:「老太爺,咱們還是到榮國公書房去吧。」扶著王伯爺出了榮禧堂。
王子勝就是個窩裡橫的,見父親與兄弟都出了門,力氣又比不得賈赦大,氣哼哼的向著賈政放句狠話,由賈赦拉著跟了出來。賈政還要向兩位老太太告辭:「請老太□□座,我去去就來。」兩位王太太都沒眼看他,覺得這個妹夫做作得可以,還不如賈赦那個混不吝的。
待到幾人在賈代善的外書房坐定,賈代善覺得自己的頭越來越疼,沒心思跟王伯爺虛以委蛇,直接問他想要什麼。如此直白的問話,王伯爺還真不好接,只說想要自己女兒平安無事。
「如此是我小人之心了。」賈代善對王家想佔便宜還擺出受害者嘴臉也不滿意,乾脆的說:「昨晚太醫也說過,老二家的是孕期心思過重,以至胎養得不好,這才難產。我家該請的太醫也請了,該用的藥也用了,現在只能盡人事聽天命。我與賢弟一起等就是。」說完閉目不言。
王伯爺沒想到賈代善竟強硬起來,期艾著說不出話來,王子勝剛才沒打成賈政心裡窩了一肚子的火,現在見自己父親說不上話急了:「國公爺這話我不愛聽。你們家老太太只想著子嗣,這才導致我妹妹大出血,說出天去也是你們國公府對不起我妹妹。」
賈代善不屑理他,看向王伯爺:「賢弟也是如此想?老二家的為何孕期多思,大侄子不知道,王賢弟不會不知道吧。」
這下王伯爺更說不出話來了,就是王子勝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王子騰再次站了出來:「國公爺說的,不光我兄長不清楚,就是小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