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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你為什麼……?”身前傳來的聲音帶著迷惑,美月緊張地看向未緒,她想說什麼?

“你為什麼……”本鄉未緒彷彿是很不解般,右手抓著的水果刀鬆了一點,“還不逃啊!”

美月剛剛因為抵著臉的刀子失去原有的力量而鬆懈下來的神經再度緊繃,她緊盯著眼前的人,就看見她將刀子從自己身旁移開,再度舉高……

“那我……直接下手了哦!”

“不——!”

眼看著一把刀向自己直直扎過來,美月的下意識反應,就是從身邊拽了一樣東西順手舉高,擋在眼前。

無數雪白的羽毛飛散在空中,浪漫美好得像是一場夢一般——然而真要說是夢,這無疑是一場噩夢。

在悠盪蕩飛舞著遲遲不肯落地的羽毛中,美月手中的抱枕重量一點點的在減輕。而落在抱枕中間的刀子,隨著未緒高舉的手臂逐漸無力,最終在將抱枕撕裂成兩半後,重新垂在了未緒身邊。

美月的喉頭蠕動了一下,暗自提防著未緒的再次發作,但是直到空中所有飄蕩的羽毛落回大地為止,未緒都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美月雙手用力地握拳,在心底給自己偷偷打氣,走上前去一步,見未緒沒有反應,她又向前了一步。再一步,她站在未緒身前,用力地抱住她,左手順勢下滑,來到她的手心,輕輕釦挖,接過了那把危險的兇器。至此,她總算鬆了一口氣。然而她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手中刀具的重量讓她坐立難安,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還是先開解未緒更重要。她轉定了念頭,於是開口問到:“未緒,可以告訴我嗎?你是不是心情不好?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回應。

“未緒?你在……本鄉操的房間前面做什麼呢?”換了一個問題,她感到懷裡未緒的身體僵硬了一下,卻仍舊沒有回話。

“未緒……”美月有點無奈,試了好多方法,未緒都始終不說話,只是乖順地被擁在她懷裡,似在發呆。她最後問了一個問題:“對了,你的琴練得怎樣了?找回……”話還沒有說完,懷裡的人就掙扎地厲害。她連忙小心地把握著水果刀的手也用上,注意著不讓刀刃碰到未緒,緊緊地抱著她。

“你……”懷裡的人終於開口,卻是惡毒的詛咒。“你為什麼還不去死?”

美月踉蹌著後退了一步,卻還是死死地抱著懷裡的人。未緒……剛剛說什麼?她為什麼……不去死?不對!未緒的語氣,好像是真的想不明白而不是惡意的……

“你的父母兄弟都死了,父親留下的公司也全部被其他股東瓜分了,”未緒說的並不是真話,而是美月知道的真相——而事實上,本鄉徵一郎以美月監護人的身份接手了美月父親的公司,並最終吞併了它。“你在我們家,也就是一個高階一點的傭人,但是卻要被母親和操姐姐辱罵……”

未緒的語氣很平淡,是真的疑惑。

這個疑問已經埋在她心底有一段時間了,今天終於問了出來。

美月收緊了攬著未緒的手臂,覺得心底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扯痛——這個問題,是不是未緒……也多次問過自己?

為什麼她還不死?反正她爸爸已經看都不看她一眼了,反正她媽媽永遠只能看到本鄉操,反正本鄉操……恨不得她越早消失越好……?

她的嗓音不覺有些哽咽:“未緒,我們先……上藥好不好?你的臉……”美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能接著說下去,“你的臉受傷了,要是處理不好,以後會留疤的。”

“留疤……”

未緒突然從她的懷中掙脫,退後一步,認真地看著她,“我的臉上,一道傷疤,和兩道傷疤,難道有什麼不同嗎?”

那一刻,她面前這個人的眼,清明如天近破曉時,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