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唇,蝶鳳下意識的卷著披散至胸前的紅色髮尾,朝著夜獨舞輕輕啟唇,“我們一直都很好的,只是公子不知罷了。”
“哦……看來以前的都是一場誤會了?”
就在同時,蝶鳳卻伸手掐在紫彌那滑潤無比的腰側,“深夜來訪,還望公子不要氣惱蝶鳳的莽撞才好。”
看著蝶鳳那張在孤燈下面美麗而清靈的容顏,夜獨舞笑得很是溫柔,“怎麼會呢,你能來見我,證明,你還是記掛著我這個老朋友,我又怎麼會生氣呢。”
就在蝶鳳掐著紫彌腰側的同時,紫彌輕輕的舔吻了他的耳邊一記,“在公子面前,你不想玩得太過火吧。”
蝶鳳反手一狠勁,一直平靜的眼裡淺淺的滑過一抹火焰,身子似花間拂蝶一般的輕輕一旋,竟然在紫彌微一錯愕間閃了出去,移到夜獨舞的一側空椅上坐了下來。
夜獨舞把兩人之間的火花看在眼裡,可是卻不點破,淺淺的柔笑著,好似有多久,沒有這樣與兩人相聚了呢。
若是換在從前,再加上一個只化了半形,性格調皮不已的菡萏,以及隨時會在後面捅出一刀的晚塵,這四人一定會鬥個天翻地覆,方才罷休,可是如今,看著那看不出絲毫異樣的蝶鳳,夜獨舞卻是心裡有數的輕輕探手點在了蝶鳳的三靈之上。
感覺著三靈之上隱隱傳進身體裡面的冰冷寒意,蝶鳳心神一動,微微輕撩著泛著彩蝶蚊痕的眼簾,看著那慢慢行至涼亭前的小小身影,輕輕的喚道:“小塵兒。”
晚塵咬著下唇看著那坐在夜獨舞身旁的蝶鳳,當下便頓住了自己的身形,一雙總是泛著清睿的眸子深處卻掠過一抹怎樣也無法掩飾的驚懼。
紫彌卻是伸手一撈,便把晚塵撈在懷中,泛著深紫色的雙眸泛過一抹厲光瞪向了蝶鳳,“不要嚇到我們小蝶兒,你欠下的舊債可還沒有還清呢。”
晚塵深呼吸了一下之後,便從紫彌的懷中掙了出來,“禁主言重了,靈主可不欠晚塵任何舊債,晚塵現在是公子身邊的下人,怎麼敢與靈主談在一起。”
伸手一敲晚塵的頭,紫彌頗有些不悅的立起泛著妖豔的眉頭,“怎麼你小子渡了一個千年劫,模樣變了不說,就連性格也變了。”
仍記得在從前,晚塵可是從不會叫他們禁主,靈主一類的稱呼,想到這裡,紫彌看著眼前的蝶鳳,莫明的生出一股怨怒,都怪你。
而此時,蝶鳳的眼中卻只有晚塵那浮著淡漠的神情,再無其它可以容下。
欲伸手去撫,可是卻發現,他們之間好似隔了數萬重山般的遙遠而不可及。
晚塵走到蝶鳳的對面,把手中一直託著的托盤在石桌上面輕輕的擺好,然後才在亭欄邊上的一角軟墊上面跪了下來,洗手煮茶。
夜獨舞緩緩的收回自己的手,拿起一旁,晚塵重新沏上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一雙總是讓人無法瞧清其思緒的迷離眼眸,微微一闔,低磁的柔軟聲音中輕輕掠過一抹耐人尋味不已的嘆息,“你體內的蝶靈之火已熄,若是三日內沒有新靈注入,百日之後便會化身成粉,靈魄盡失,不知你可選好繼你靈主之位的是哪一位蝶靈。”
沒有等夜獨舞說完,紫彌那泛著青白凜人的臉便黑了下來,雖然與蝶鳳鬥了千餘年,可是他卻不曾想,會在這個時候聽到這個讓他無法相信,但是卻不得不接受的事實。
站在亭欄邊上的晚塵更是身子一搖,險些栽倒,不過卻是靠在亭欄上撥開白紗,望向天外的星空,沉凝了起來。
蝶鳳掃了一眼那掩在層層飄拂白紗之中的小小身影,卻是幽然一笑,“若是公子肯答應,蝶鳳想讓小塵兒回家,因為蝶鳳思來想去,發覺也只有小塵兒最合適。”
纖細的手指在石桌上面輕輕一點,夜獨舞微闔著的眼簾輕輕的掀了掀,“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