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靖鴻想也沒想到自來怕疼的花臉貓會那麼用力給了自己一巴掌,半張臉瞬間紅出五個鮮明指印。
“你幹什麼?”摁住還想再來一巴掌的手,淡漠的臉上越來越黑,“有話直說,演的哪出戏?”
演戲?誰閒的抽自己演戲?火辣辣地疼啊你知道嗎?!她不是在自虐勾搭他安慰憐惜,是真的想抽自己兩耳光再痛罵一頓,以前的骨氣自尊都哪裡去了,居然淪落到偷偷摸摸躺在男人懷裡逼著人家娶她的地步,這哪是藍沐冉啊,這不就是一男寵嗎?不愧是城主大人,看得真準,一早就識破了她的真實身份。
試著拉赫連靖鴻的手卻拉不動,只好啞著嗓子小小咆哮:“手。”
長眉微抬,雖然不知道她又玩什麼花樣,赫連靖鴻還是伸出手放在她眼前。
抓住,擼起衣袖,抬高,看準位置,吭哧一口。
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穩,準,狠。
憋了一肚子火卻只留了一排牙印做做樣子,完全沒有那時咬得南肅皮開肉綻的效果。赫連靖鴻也知道她捨不得用力,雖然有些疼依舊不動聲色伸著手,任口水沾滿面板。
“發洩夠了?”藍沐冉耷拉著腦袋鬆開嘴時,凝住一般的眉梢終於動了動。結實的手臂繞過腦後,手掌攬著毛躁長髮把沒精打采的腦袋塞到懷裡,小心翼翼地不去刺激暴走中的小獸:“再給我些時間,把你從玩具變成珍寶。”(未完待續)
第一百五十六章 我們分手吧
等啊等啊等,等到頭髮都白了,等到阿香婆終於熬出了香辣牛肉醬,她還要當一輩子地下情人?
原則這種東西不是她藍沐冉的節操,說沒就沒了。老媽說過,做人就要堂堂正正,不管有什麼理由都不可以低著頭不敢承認自己,這也是女流氓土匪般性格形成的原因之一。
“喂,”貼在衣料上有些氣悶,藍沐冉的聲音顯得很怪異,從未老實過的手在某人背上圈圈點點:“我們分手吧。”
赫連靖鴻不明白什麼叫分手,她經常說些奇奇怪怪沒人聽過的詞語,可他心裡還是沉了一下,因為她的平靜和難得正經。
藍沐冉要是正經起來,那絕對沒有什麼好事發生。
“你要去哪裡?”放開手,清冷的面上微微有了些表情,總感覺她好像要離開身邊似的,飄飄渺渺抓也抓不住。
“城主大人還真是敏感,我哪裡也不去,跟以前一樣,在你身邊乖乖當個大鬧天宮的善良部下——僅僅是部下。”藍沐冉努力保持聲音聽起來平靜平和平穩平如前胸,並且刻意強調“部下”兩個字。這次她真沒有開玩笑,是深思熟慮……深思熟慮好幾分鐘的結果:“反正現在說什麼都是一團亂,我想等過幾個月徹底解決南肅那個變態之後再考慮其他事情,三月之約繼續維持,那之前我不會再耍賴撒嬌,你也不用再為這件事煩惱,一切順其自然,你做你的城主,我做我的副館主。”
說到底,還是要在給她名分前保持距離罷了。赫連靖鴻感嘆於看似粗心大意的藍沐冉竟會如此小氣。卻也明白實際上原因在於自己,是他的捨不得放不下造成眼前剪不斷理還亂的局面,也讓豁達如斯的她望而卻步。
七年相思,豈能一朝斷絕?
他的心遠不及外表那般乾脆果斷。
“對付南肅呢?你想以什麼分身出手?”以最快速度轉換回冰山城主的身份,赫連靖鴻一臉坦然地做到茶桌旁邊,床上只剩愣怔眨眼的白衣偽少年。
說分手也不用這麼當機立斷吧!好歹也來個告別吻或者最後擁抱什麼的啊喂!究竟是要冷淡到什麼程度你才會滿意?剛提出分手就被拋棄,本來就是厚著臉皮倒追的苦逼欲哭無淚:“我能以被拋棄的怨婦身份出手麼?”
意料之內沒有得到回答。好吧,從現在開始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