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段與該女子的記憶,在他腦海中不斷地浮現,
那年三月,家中桃園的桃樹開滿了絢麗的桃花,風一吹,桃園變成紅色的雪花世界。他身穿白袍,氣質遺世獨立,在園中舞劍,在花海中,舞出多少抹傾城之姿來。父親帶著她,貌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般的她,出現在桃園,他收劍轉身,這驚鴻一瞥,從此,他們註定了有一段刻骨的情緣。她那如百靈鳥之音,輕輕一聲喚著他,“沈公子,我是百凌!”,叫他怎抵擋得了這天籟靈氣之音和傾城之貌,從此,任何人都不可替代他心目中的她。
只因姻緣天註定,可孽緣怎躲也躲不掉,
那年之秋,瑟瑟秋風席捲樹林的樹葉,他滿懷期待她的赴約,該是提及婚嫁之事了。她來了,還帶著她,帝皇之家的犧牲品——心蕊公主。她迴避他們的感情,怎樣狠心地在瓦解他對她的好感,“公子,唯有成為駙馬,你才能說服你父親,你將來不可限量……”
“住口!”他折斷手中竹簫,從此情斷愛絕,“就算是死,也不與之為伍!”
他痛苦轉身,
她淚眸相對,卑微地懇求,“我畢竟是你愛過的人,就不能幫我一把?”
“要我說服我父親可以,除非你考個狀元出來給我看看,我非常的想證明一下你過人的智商,你騙取人感情的伎倆!”他心痛地扔下狠話,決絕離去。
留給她的,只是一個她再也沒資格愛上的決絕背影……
記憶一收,曹旦猛地坐起身,拳頭狠狠地落在了地面上,神情異常痛苦,“孫百凌,我沈旦上輩子到底欠了你什麼?”看著桌臺上那盞燈的火光,眼神越發凌厲。
一會,冷靜下來,曹旦起身走出了帳篷,徑直往南宮唯一的膳房方向去……
——
在南宮廣場附近一座可以自由出入的幽深陰暗的院子裡,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站在一棵樹的陰影中,背對著門口。
俄頃,一個光頭中年男人步入院子,來到了白衣男子的身後一米外的地方站住,低頭抱拳道:“少主!”
白衣男子冷冷出聲,“誰叫你們混進來的?”
感受到男子身上散發出來能凍死人的冷氣,光頭男人身子抖了抖,顫抖著嘴唇說:“是、是少夫人!少夫人說,她擔心少主您一個人刺殺不了皇帝,反而會遭皇帝暗殺,所以私自派了我和紅娘進來協助!”
白衣男子問:“紅娘呢?”
光頭男人說:“紅娘說,今晚有個絕佳的機會刺殺狗皇帝,於是……”
“混賬東西!”白衣男子一甩衣袖,馬上一道冷風襲上光頭男人。光頭男人未碰到衣袖,卻被衣袖散發出來極具殺傷的勁風,給襲擊倒地,喉嚨一陣腥甜上湧。
白衣男子轉過身,竟是傅玉書,他冷瞪著光頭男人,又氣又恨,“誰給她權力擅自行動的?這些年下來,多少次偷襲皇帝,均未成功,她哪來的絕佳機會?去,儘快找到她,阻止她。若她的暗殺一旦失敗,勢必會讓皇帝有所察覺我們反御會的人混在參賽選手中,接下來,我們怎麼被皇帝刁難死的都不知道。”
“是,少主,和尚這就去辦!”一口氣說完,光頭男子馬上退下。
——
邵麒身為兵馬大元帥,有權力在宮中暢行無阻,他把韓雪煙拉到了南宮附近一個無人的角落裡,然後才放開她,握住她的雙肩,嚴肅地提醒道:“煙兒,從現在開始,你不可以把我當做你姐夫!”vquf。
韓雪煙感到莫名其妙,“為什麼啊?”
這時,雲雷的身影出現在二人身後,他朝邵麒頷了頷首,輕喚一聲,“主公!”
韓雪煙瞪大眼睛看著二人,“你們……你們……”
邵麒說:“我們會告訴你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