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以前都是直接吃掉的,從來沒有這麼無聊的去找一條魚的麻煩。
“當然是放生了。”胡瀚三順口回答,“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不能對弱小的動物痛下殺手的。”
等回答完了胡瀚三才反應過來他剛才用的是母語,但是以他現在的水平這句句子他是說不了託比他們的語言的,折中了一下,胡瀚三在託比疑惑的目光下把意思濃縮成一句話:“我們放了它吧。”
他相信以託比和肥肥肥的單純是不會對他的這個決定有什麼異議的,這話一出口,他們果然立馬就齊齊點頭。託比那顆大頭在黑暗裡一上一下地動著,看上去就像是快要從高空掉下來的鐵球。
抓起色|色放在手裡,胡瀚三走至湖邊,冰涼的水流一下下撫著腿肚子,把他的汗毛都激得豎起來。胡瀚三彎下腰把手放到水裡,剛剛還死氣沉沉的色|色馬上就跟吸了氧氣一樣活起來,胡瀚三把兩手往旁邊一拉,它就跟得了自由的鳥兒似的搖擺著尾巴急忙遊走了。
胡瀚三想,從今以後,這條色魚應該都不會再浮到水面上來咬東西了。
澡也洗完了,魚也處理完了,胡瀚三一行就準備回去。本來胡瀚想讓想肥肥肥自己走的,畢竟他跟他們不是一路,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肥肥肥就是認定了他們,胡瀚三跟託比往東,他就往東,胡瀚三跟託比往西,他也往西。
“你不用跟著我們的。”最終胡瀚三受不了了,扶著額頭想要勸解肥肥肥。
“可是……你們現在住的那個山洞是我的家。”扇著小翅膀,肥肥肥說得很委屈。
被人尿了一身也就算了,連自己的家都不能回那就真是杯具了。
……
這就是他一直跟著他們的原因?胡瀚三很無語。原來就在不知不覺中,他跟託比已經佔據了別人的洞穴。
“那算了,走吧。”嘆了一口氣,胡瀚三不得不帶上肥肥肥上路。
託比在胡瀚三和肥肥肥玩你追我趕的遊戲的時候就沒有動過,他龐大的身軀在那一放,任他們兩個怎麼走都還是在他的附近。
“上來。”把手放在地上,託比等著胡瀚三他們。
胡瀚三踩著他的巨掌,蹬蹬蹬三下駕輕就熟地爬上去。
回去的時間比來的時間要縮短了不少,大概是夜深的緣故,一聲接著一聲野獸的叫喊在叢林裡面此起彼伏地響起來,託比怕胡瀚三受不了,揮著翅膀奮力地僅用了三分鐘的時間就回到了山洞裡。
折騰了半天,胡瀚三也累了,眼睛眯著好像一不小心就睜不開來一樣,他仰著頭打了個哈欠,準備招呼一聲就去睡覺。
“託比晚安,肥肥肥晚安。”揹著身子向他們招了招手,胡瀚三在洞內找了個角落就趴下去。
經過這麼一天一夜,他的潔癖也被磨去了不少,在這個叢林裡,想要安安穩穩地睡個覺,太乾淨的地方是找不到的,想通了這點,胡瀚三也就不再糾結,開始隨遇而安了。
“阿三……”但是託比卻不想讓他睡,可憐兮兮地用鼻音喊著胡瀚三的名字,他努力讓自己的存在感更強一點。
“嗯?什麼事?”閉著眼睛,胡瀚三輕聲問。睡意一陣陣地襲來,要不是託比的呼喚,他估計這會兒就已經沉到睡夢裡了。
“我想睡外面,頭卡著不舒服。”
之前託比的那個山洞,大得可以容納下他一整頭熊還要多,他睡在裡面,就算整個仰躺著都不會覺得擠,就算在外面,他也是直接靠著樹幹睡的,像這樣頭在洞裡身子在外面的睡法,他從來都沒有試過。
“這樣,那就睡外面吧。”揮揮手,胡瀚三半夢半醒道。
“好。”
可惜託比的頭才剛剛移出去,胡瀚三就醒了,他是被風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