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都認真看著三娘,似是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來。三娘卻只是笑著,情緒沒有外露。
惠蘭縣主又將頭低下了,姚悅容卻是皺眉有些憂心道:“大表嫂,這件事情會不會牽涉到你啊?若是悅容知道會如此。一定不會提議去書房的。”
三娘看了一眼將關心表達得十分完美無缺的姚悅容一眼,笑著搖了搖頭。似是不想多說什麼,知道:“別讓祖母久等了,我們進去吧?”
姚悅容乖巧地點了點頭。與惠蘭縣主一起跟在三娘身後進了老王妃的屋子。
老王妃看了下面的人一眼,開口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罷,以後誰也不要再提。管好你們的人,若是被我發現誰的人在胡亂嚼舌根,那就主子一起罰,聽見了沒有?”
三娘,姚悅容與惠蘭縣主都低聲應了下來。
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惠蘭縣主卻是開口了:“祖母。剛剛您單單留了大嫂,是不是懷疑是她,是她……”惠蘭咬著唇,猶豫道。
老王妃擺手:“我並無此意,只因她是管理內院之人,我自然是有事就找她商議。”
惠蘭縣主點頭,看了三娘一眼道:“孫女也覺得這件事情與大嫂沒有關係,剛剛因為實在是有些尷尬所以沒有與祖母說。但是怕祖母你誤會大嫂,所以惠蘭還是開口了。聽說這包袱裡的書是一個丫鬟從外頭拿進來的,大嫂她好不知情。”
三娘轉頭看了惠蘭一眼。微微挑眉,隨即卻是不由得失笑。
“多謝惠蘭妹妹為我辯解。”雖然經你這麼一解釋,越來越複雜了。
惠蘭微微低頭:“以前是惠蘭不懂事,總因一些舊事與大嫂置氣。現在惠蘭跟著申嬤嬤學規矩,已經明白了許多的道理,大嫂你是個好人,不應該被冤枉。祖母,您應該將大嫂的丫鬟叫來問問,這種……這種有失體統的東西怎麼能夠拿到內院來呢,還讓客人給看見了。惹得大嫂也被牽連。實在是不應該。”
三娘看著惠蘭輕言細語地說話,她以為在惠蘭出嫁之前她們至少能維持之前幾個月的那種相安無事,看來還是她太天真了。而沉寂了這麼久一直老老實實的惠蘭,又是因為什麼誘因,想要再跳出來挑撥是非呢?
三娘姚悅容看了一眼,她一直微微低頭。端莊地站在那裡,氣質有如一朵清冽脫俗的水蓮花。
老王妃聞言皺了皺眉,三娘開口道:“我已經問過丫鬟了,這書不是她拿進來的,只是收拾好了想要給人送去。因為她不太認得字,所以書借出去的時候我都會過目一遍,以免什麼重要的書籍傳了出去。”
惠蘭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抿緊了嘴唇。這書是拿出去的還是拿進來的,誰也說不清楚,她非說是外頭什麼男子拿進來的也沒有證據。
“哦?你將書借了出去?”老王妃微微皺眉。
三娘笑了笑:“是孫媳供養嬤嬤的兒子,雖然身體不好卻是十分好學,上次相公偶然見到了他,很是欣賞。回來與我說,父親在的時候常說,書就要給喜歡看的人看才不會發黴生蟲,比每年拿出去曬還要管用又省事,所以父親以前也總是將書賞給那些書童下人們看。相公說那孩子喜歡什麼書,儘管讓嬤嬤過來借了去。”
三娘學起了範姨娘那一朝,打公公和相公牌。
果然老王妃笑了:“這話也確實是信兒說出來的。不過是幾本書罷了,喜歡看就看吧,只是記得以後一定要檢查仔細了。”
剛剛那句話確實是當年宣信說過的,三娘是從他留下來的手記中看到的,所以她也不算是說謊。而對老王妃來說,只要是關係到宣信,她就無條件寬容。
三娘點頭道:“孫媳知道了,以後一定將書冊好好檢查一遍,今日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三娘看了看姚悅容,笑著道,“今日這種事情,確實是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