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手式之外,煞狼蕭炎再也不瞭解世人任何一種別人向他表露的心意。
因之兩人乃是自幼相識,所有狂狼羅峰的意志,永遠代表著煞狼蕭炎的意志,他們兩人像是一件不可分離的結合體,實是二而為一的。
煞狼蕭炎,極快地開啟了院前的大門,再閃身回來,橫手一掠,將風行烈挾到脅下。
風行烈既不驚慌掙扎,也不哭鬧喊叫,似乎是知道,這一切都是多餘的。他知道自己的命運,是被操在這兩個似人非人的怪物手中,但是小小的心裡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相信總有人會替他討回一切。
風行烈動也不動地被挾到那條己漸發狂性的牛角上,那條牛正在極度的顛沛中,他一掛上去,就不得不緊緊抱著牛角,這樣才不致從牛角上拋下來,他雖然並不知道被挾上這牛背究竟是什麼意思,但卻明瞭這一定是關係著他的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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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狼蕭炎將風行烈挾上牛角後伸手捉住那牛的另一角,往外一扯,那牛龐大的身軀,被他這一扯,硬生生給旋了過來,牛角的根部,也滲出血來。
那牛劇痛之下,狂性更是大發,它被制在那種驚人力道之下,前進後退都不能夠,只有發狂地聳動著身軀,將置身另外一隻牛角之上的風行烈,顛沛得胸胃之間,生出一種說不出地難受,就像是立刻便要嘔吐了。
狂狼羅峰,將那握著牛角的左手一鬆,手掌順勢劃下,那麼堅韌的牛皮,被他這一掌,竟深深地劃了一道口子,鮮血泊泊流出。
那牛自是怒極,狂狼蕭炎剛鬆開手掌,那牛便箭也似的自門口竄出,亮蹄狂奔。它發狂地在深夜寂靜的原野上奔跑著,風行烈但覺身旁之物,像閃電般地倒退著,而且牛發狂性,那種顛沛與動盪,更不是半歲的嬰兒所能忍受的,他幾乎想鬆開他那緊抱著牛角的雙手,讓自己跌落下來,但是這種生與死之間的抉擇,他卻奇蹟般的堅持了下來。
這些思想對一個像他這樣的嬰兒來說,雖然是有些模糊而遙遠,甚至連回憶裡也沒有,對他卻是無比鮮明保留了下來,然而置身在一條狂牛角上的嬰兒,那生存的希望,又是多麼渺茫?
那牛也不知奔了多少時間,多少路程,它在往高處而奔,彷彿是上了山坡,天色也漸漸亮了。無論人畜,在顛狂之中,往往卻能做出平日無法做到之事,那牛亦是如此,非但上了險山,而且入了山的深處。
忽然地那牛狂奔之勢,猛然一頓,風行烈就從牛頭上直飛了出去,砰地落在雪地上,便失去了知覺。
在他尚末失去知覺的那一瞬間,他彷彿覺得那牛竟像被人一拋,也遠遠落在雪地上。
深山裡的氣候,比風家村要冷得多了,而且雪花不斷飄落,失去知覺的風行烈,躺在雪地裡,並未多久,就醒了過來。
當他睜開眼晴的那一剎那,風行烈看見一個碩長的影子佇立在他而前,於是他努力清了清自己的眼簾,他看見一個丰神俊朗而俊逸挺拔的男人正也低頭望著他。
風雪交加,那人僅穿著件單薄的文士衣衫,男子看上去只是三十許人,樣貌近乎邪異的俊偉,尤使人印象深刻處,是其面板晶瑩通透,閃爍著炫目的光澤,一頭烏黑亮光的長髮,中分而下,垂在兩邊比一般人寬闊得多的肩膀上。鼻樑高挺正直、雙目神采飛揚,如若電閃,藏著近乎妖邪的魅力,看一眼便包保畢生也忘不了,配合著有若淵停嶽峙的身才氣度,卻使人油然心悸。
看見風行烈醒來,男人臉上泛出一絲笑意,那笑是親切而溫暖的。
風行烈看見這笑容,頓時忘卻了他那種陌生恐懼,想掙扎著伸出小手來……
“你這嬰孩,怎會騎著狂牛跑到這裡來?你是誰?你的家住在什麼地方?”男人這幾句話間的聲音甚是冷峻,風行